喝斥,“凌音!你好大的胆子!恒王赠予本王的斗篷岂是你能随意穿着的?”
“你果真是愈发的放肆了,若是本王今日不罚,你日后怕是要更加无法无天!”
眸光倏地一转,容倾朝许秀瑜拘了一礼,“皇后娘娘,追根究底此事是因儿臣的吩咐才坏了规矩,明日儿臣自会向父皇请旨领罪。”
“凌音并非皇宫中人,又是由儿臣带进的宫里。眼下,她还私动了儿臣的东西,请皇后娘娘将凌音交由儿臣来处置。”
瞥了眼沉默不语的韩忆柳,许秀瑜微微一笑。看着这女子挫败失意的模样,她竟莫名的心情大好。
如今,反正已达到了打击韩忆柳的目的,由谁来处罚凌音都是次要的事。
再则,容倾刚立功回宫,而今日又是韩忆柳的生辰,这皇上还等着她进香完后回去。眼下,事情不宜闹得过大,姑且就此不再追究便好。
思及此处,许秀瑜看向容倾,轻轻点了点头,“也好,既是宁王带来的人犯了事,理应由宁王来处置。”
刚一得了许秀瑜的应允,容倾便瞥向跪在地上的凌音,下了命令,“凌音听罚。”
“就以你穿着这件斗篷为据,免得你四处张扬,说本王诬陷你。自己去宗人府领三十大板,以示惩戒,看你往后还敢不敢肆意妄为。”
这宁王一开口,众人皆是大惊,看来皇后给予的责罚还算相对较轻。莫说是女子,这男子三十大板挨下去,恐怕要一个月都起不了床,也不能下地行走。
虽对容倾给予凌音的惩罚有些意外,许秀瑜却也算得上满意。
轻轻拍了拍身旁略显失神的司元絮,她嗓音中蕴了抹厉色,“絮儿,还不快扶本宫去太庙。本宫要与皇贵妃一道赶在子时烧上第一炷香,为北曜国与皇上祈福。”
言语间,许秀瑜已转身朝了太庙的方向而去,却留下司元絮还愣愣的站在原地。
可这女子并没有移步跟上皇后,而是转头凝了眼不远处的容倾。可这男人却是跟随在韩忆柳身旁与她擦身而过,不曾看过她一眼。
在凌音与司元絮眸光交汇的刹那,她捕捉到了这女子眼中转瞬即逝的心伤。
心中微微一惊,凌音轻凝了眉。此刻,司元絮这般不掩心绪的眼神,只在这女子曾经深看琊染时,才有过。
顷刻间,梅园便已静寂无声,只剩了要将她送往宗人府的四名宫人,以及容祯。
寒夜中,见凌音跪在地上久久都未起身,一旁的容祯猛地踏至她身旁,伸手提着她的手臂,将她硬生生的扯拽了起来。
因双腿已然麻木到失了知觉,凌音力不从心的重重跌入了容祯的怀中。
下一秒,她却听得头顶上响起了男人微冷的嗓音,“算上之前的,你可欠了本王两次人情,别以为主动投怀送抱一次,便能就此抵消。”
听得他的言语,凌音跌跌撞撞的推开了容祯,以鄙薄的眼神看着他,却发现这男人的一只手还抓着斗篷的一角。
咬了咬牙,凌音狠狠的朝他开了口,“我说恒王,你若无事便回去吧,这寒夜萧凉,可别冻坏了身子。”
瞥了眼身旁催促自己前去领罚的宫人,她转头便朝着宗人府的方向移步而去。可她身后,容祯却扬声道:“放心去吧,你若是冤死,本王会替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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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
见欲要执行杖刑的两位太监已就位,而她面前还摆着一个被夹起的木板,以及一盆清水时,凌音才在心中愤愤的诅咒着容倾。
敢情他说的三十大板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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