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声。

    “你们怎么来了？”我有些小诧异，挂了电话才十分钟，她们速度也太快了吧。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和方小雪就快到酒店了。在楼下碰上两个妹夫，说了几句话。”

    “我们今晚也要住在这里，好久没有一起聊天到深夜了。”方小雪兴奋的脸都开花了。

    就这样，我们姐妹四人挤在一张大床上，叽里呱啦，一直说到深夜，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一大清早，就被欧阳烁和墨喆钰的敲门声吵醒。我们四个人赶紧起床穿好衣服。我边开门边抱怨，“才几点啊，你们还让人睡觉吗？”

    “都八点了，吃完饭还得去福利院。”听到我抱怨，欧阳烁心里实在不爽，怨我霸占了他老婆一晚上。

    门一打开，把他们两个吓了一跳，两个人，变四个人了。

    “大姐，二姐。”两个人反应倒是很快。

    方小雪和方小雨没有和我们一起吃早饭，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本来，她们要和我们一起去福利院。墨喆钰说人太多了，反而不是很方便，让她们在家里等消息。

    两个人一路上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估计是在昨晚的事情生气呢，我和琪琪当他们不存在，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半个小时的车程到了福利院，走进院里，心里有些不平衡。

    同样是院，一个福利院，一个疗养院，怎么就有这么大区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是天壤之别，也不算太过分。

    院子不大，只有两排房子，除了院子里的破旧滑梯，再也没有其它娱乐设施。十几孩子，在滑梯上滑上滑下，玩的正开心。看到生人来了，也没有陌生感，有几个孩子还冲我们笑。

    第一排房子，最东边的屋外挂着一个小木牌，白漆红字“院长办公室”。敲门进去，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一看绝对不属于“贪官污吏”型的，长的削瘦，脸上早早刻上了岁月的痕迹，拿笔的手很是粗糙。

    “院长，你好！打扰你了！我们是来找马芳兰女士的，请问她在吗？”

    “哦，你们找芳兰啊，她刚出去买菜去了。我们这里就三个人，照顾四十多个孩子，从天蒙蒙明，忙到半夜。

    你们坐下，等等她吧，出去两个多小时了，快回来了。”

    院长起身和我们打过招呼，让我们在沙发上坐下。

    院长往上推了推眼镜，看了看我们，问道：“你们找芳兰有什么事情吗？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马医生当年接生的孩子，回A市探亲，我妈妈叮嘱我一定要替她亲自来探望马大夫。”

    “哦，是这样啊。”院长坐回她自己的座位，打开了话匣子。

    “芳兰可是个好人，自从三十五年前，来到我们福利院，就任劳任怨，为孩子们付出，从来没的抱怨过。

    在福利院里，她即当护工，给孩子们洗衣做饭，照顾她们；又当医生，为她们看病治疗。

    你们也知道很多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多数是有疾病或残疾的。芳兰在这里三十五年，救了很多濒临死亡的孩子的生命。”

    院长正说着，听见院子里传来自行车的声音，起身向外望去。

    “她回来了。芳兰，过来趟，有人找你。”

    “哎，院长，稍微等等，我把菜放到厨房，要不然放在太阳底下，一会就不新鲜了。”

    “院长，你忙着，我们去帮忙把菜抬到厨房去。”

    和院长告辞，我们来到院子里，和马芳兰走了个面对面。她推着一辆自行车，车后骑上载了满满两大袋子土豆。

    “马阿姨，我们来帮你吧。”墨喆钰从马芳兰手里接过车子，推着往前走。

    “谢谢你们，年轻人。你们是？”马芳兰用手掸了掸身上的泥土，笑着问我们。

    “阿姨，我是你曾经接生过的一个孩子，顺路来看看你。”琪琪答道。

    趁这个功夫，我仔细地打量着马芳兰。

    和原先见过的大多数产科医生不同，马芳兰特别瘦弱，脸上的皱纹特别深。眼睛很有神采，肤色还算白皙。看样子，比实际年龄要大出不少，象六十岁左右的人。

    我们把土豆送到厨房，所谓的厨房也不过是一间宿舍改装的，连个油烟机也没有。房间的墙避被油烟熏的乌七抹黑的。

    墨喆钰和欧阳烁将土豆从自行车上抗下来，放到厨房的地面上。

    我看了看，除了土豆，厨房里再也没有其它菜了，不禁问道：“马阿姨，孩子们中午就吃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