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不是这枚戒指的价值,重点是,这是一枚戒指。
陈寻问席远拿了手机给信秋打电话,信秋接起,陈寻语带笑意,问:“是打算一直不理我了?”
信秋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匆匆把手机挂了。
这日,信秋的部门在开会,蒋方遥从门口经过,突然停了下来。大老板这么突然的举动,让会议室的人个个都噤若寒蝉,不知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不妥当的,竟然一次例会大老板都驻足。
信秋正在讲解PPT,等会议开完,几个人都不敢起身先走。蒋方遥却站在门口,他有些随意落拓气息,只是问了一句:“怎么不接陈寻的电话?”
信秋脸色微变,还算镇定地回答:“蒋总,我手机没电了。”语调过于急促,事后她想起,只恨自己竟没有想个其他理由搪塞而过。
蒋方遥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这天下午,信秋一直心不在焉,公司有些好事的不免传了几句闲话,对话太随意了,显得熟络。
孟洛是纯粹好奇,她和信秋坐隔壁桌,等忙完想找信秋八卦几句,问:“蒋总和你是怎么回事?”
她问了几遍,信秋才听见。信秋摇头道:“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第一次和蒋总说话,以前也就开大会见过几面。”
孟洛觉得也是,蒋方遥说话时可并不亲切。
夏妍问信秋:“你男友和蒋总是朋友?”既然蒋总和信秋不熟络,那就是和信秋男友熟了。
信秋进公司后,一直说是有男友的。
信秋迟疑着没说话,夏妍又想追问,孟洛嫌她,催她去财务部。转身,孟洛说:“我家裴女士今天不在家,要不我去你那儿蹭饭吧?”
信秋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有点无语:“麻烦你,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孟洛说:“我这不是提早预约嘛,也方便你思考菜谱啊。”
临下班,孟洛的计划就落了空,秘书室一个电话,请信秋陪蒋方遥应酬。
信秋在公司做的是项目策划,出来应酬这样的工作应该是轮不到她的。
可蒋方遥钦点的名,等下班信秋跟着蒋方遥去了半岛酒店。
电梯在酒店九楼停下,电梯门缓缓打开,远处饭局的喧闹声和笑闹声,驼色的地毯,头顶是黄色的筒灯,等候着的年轻男人眼里是温柔的笑意。
陈寻也在?
信秋怔怔地望着他。
蒋方遥看了陈寻一眼:“等我呢?”
陈寻但笑不语,只是停在原地,等信秋走出来才和她并肩而走。
服务员引着三人进了一个包间。包间里不少人,男多女少,俊男美女,位置空着三个,蒋方遥坐了一个外面的,陈寻坐在里面,信秋只好坐在陈寻身边。陈寻知道她爱吃螃蟹,夹了三只湖蟹放她盘子里慢慢剥。
信秋只管自己吃,那就真是只管自己,他们说得热闹,她都没听着。不料,蒋方遥喊她:“信秋,给元辰的郑总敬一杯酒啊。”
她刚剥开蟹壳,手上有些黏腻,有些无措地愣住了。
陈寻拿着温热的擦手巾,帮信秋擦干净手。他眉目俊朗,笑容温煦,眼睛偏长,低垂眼眸的样子,异常秀美。
信秋小声地说:“谢谢。”
陈寻指着蒋方遥说:“别理他。”
对面坐着的席远就嚷道:“过分了啊,没有蒋方遥,你还见不着长发公主呢。”
童话故事里,长发公主在高高的塔楼上,不出现,不出门。
席远夹枪带棒地,讽刺信秋在躲陈寻。
陈寻的朋友都不是很喜欢信秋,普通人家出来的女孩子,对陈寻却不冷不热的。
像蒋方遥,见过两次,从没有说过话。
信秋最后还是喝了酒。她有些敬畏老板,她毕业后就进了公司,起初做翻译,后来做策划,知道蒋方遥是陈寻的朋友是很后来的事情了。
信秋刚喝了一口,剩下的就被陈寻拿过去喝了。
席远就起哄,抢着给陈寻倒酒。陈寻看着他倒了一个满杯,挑眉,慢条斯理地接在手里,并不喝。
蒋方遥就问:“怎么不喝,看来酒要抢着喝才有味道了。”
陈寻手搭在信秋的肩头,眼睛含情,带几分艳丽。
他在人前对她这样亲密,信秋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身,陈寻手带上几分力气,束缚着她的肩头。
陈寻说:“上回我喝多了,把这位给得罪了,这么些日子都躲着我。酒我是不敢喝多了。”
大家没再劝酒,都蛮好奇。信秋他们都见过一两次,中等长相,看着很温柔,没想到气性那么大,把陈寻晾了这么些日子。
众人不问信秋,只问陈寻:“你做什么了?”
陈寻施施然回答:“我不是说了喝多了吗?”他显然是不记得了。
“我做什么了?”他凑在信秋的耳边问。
信秋低垂着头,脸颊一层粉色,许是羞意,许是薄怒。陈寻的嘴就抿起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