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敏儿是我公司的重要领导,面子不能让别人糟蹋。这事交给我了。”孙小天颇为霸气地说道。
陈素红一时失了神,即使张学旺活着,自己也从来没感觉他活得像男人,有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个结实的肩膀依靠?
张学旺什么时候会说一句,红儿,有我在,别人就不能欺负你,她陈素红就烧高香了。
“小天天,这老女人看上你了,你怎么老少通吃?我都佩服死你了。”紫铃传音讽刺道。
孙小天瞪了一眼紫铃,这家伙立马乖巧地闭了猫嘴?
车停在三间瓦房的院子,院地铺着农村烧的大青砖,虽过去了那么多年,还是那么平整。
有些地方,抹着光滑的水泥路面,还没用多久,应该是张学兴夺了房子,才做了一点改造。
角落里还堆着三袋水泥。
还别说,张学旺虽然是个窝囊的闷葫芦,可这房子建得不错。
陈素红着脸看孙小天打量这瓦房,解释道:“分家的时候,张学旺什么也没分到。只有一亩的旱田地,光景好了,能打点粮食。要是遇到年景不好,只能饿肚子了。南方大发展,张学旺去羊城纺织厂打工,后来就认识了我。我们挣得钱,都用在这房子上了。你不知道,那年月,村里人还在黄土地里找食吃。也就是二流子才去南方打工,一看我们盖了新房,村里人眼红,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去南方打工了。”
“哦,用心血营造的房子,怎么也不能让别人抢走。”说完,孙小天和王大伟一家人进了院子。
张学兴拿着锄头,乔翠花拿了一把锋利的镰刀,严阵以待地看着众人,准确点说,是看向一脸忐忑的陈素红。
陈素红这贱人还知道害怕,那就妥妥了,知道害怕就好。
乔翠花瞪着眼睛,恶毒的眸子,像毒蛇的眼睛,闪烁着仇恨的凶光,问道:“你这贱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弟妹,你变年轻了?”也许在男人眼睛里,永远关注着女人的脸蛋。
乔翠花也挺漂亮的,就是脸太窄,性格泼辣,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对张学兴非打即骂,哪像陈素红这样温柔如水的性子,想想都能疼人。
“什么弟妹?你脑袋被驴踢了吧?你那兄弟早死了,指不定这女人以后改嫁到哪里的,你要是再盯着她看,我就把你眼珠扣出来。”晃了晃在阳光里闪烁着雪花般寒光的镰刀,镰刃在张学兴眼睛前耍了个花,吓得张学兴脖子一缩,说道:“老婆,我不敢。”
“谅你也没那个胆子。”
乔翠花盯着陈素红,怒道:“我不管你这贱人是怎么活下去的,这房子是张家老二的财产,跟你没关系,你有多远滚多远。”
孙小天上前一步,眯着眼睛,耻笑道:“你这婆娘倒会想,难道房子姓张,就是你们的?那你把张佳敏放到哪?继承法到你这,就成了张家的东西都是你的了?”
“你是谁,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来烦老娘。”话音刚落,右脸就被打了一巴掌,乔翠花哎呀一声,身子整个飞了起来,被一巴掌打倒在地,都没瞧见是谁打的,爬起来,骂道:“哪家的贱人打我的?”
“是他,就是他,我看见他抬手了,可……”张学兴说不下去了,孙小天是抬了抬手,可没到老婆近前,这一巴掌怎么就打在老婆身上?
“是我,你又怎么样?你弟弟活着,你就欺负他们家。可他死了,你还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你也不是好东西。”啪啪,孙小天再次打了张学兴两巴掌。
“杀人啦,这外乡人要杀人了,还有没有天理了,难道张家的人都死绝了吗?”乔翠花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像个张牙舞爪的螃蟹,哭天抢地地骂道。
是啊,这是宿水河村的事,你一个外乡人揍我们村的人,是不是欺负我们没人了?
张家在宿水河村是个大户,好几个膀大腰圆的后生跳出来,就要撸胳膊挽袖子,要胖揍孙小天一顿。
抱着村民人人羡慕的紫铃,这白猫太漂亮了,一看张家人要动手,陈素红也有强硬的一面,不然,也不敢单枪匹马地登乔翠花的门,猛地站在孙小天前面,瞪着一双好看的凤眼,娇叱道:“我看你们谁敢?这是张学旺的女婿,我看你们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