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红的霸气,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张家的人都想了,是啊,人家是张学旺的女婿,是一家人啊,有什么理由欺负人家?
张学旺这一门子的事,咱们这些人都是远亲,何必插手这么糟心的事?
孙小天也没想到一向有些怕事的陈素红,竟然这么牛逼地站在自己前面,看来这便宜老丈母娘很有派头啊。
“行,陈素红,你有种,你带个野男人回来,说什么女婿,你怎么不说是你姘头呢。我告诉你,是你女儿把房子卖给我的,这可是五千块钱的收据,你甭想再收回房子。张有才,张主任,你看看这女人,她带着外人回来欺负我们老两口啊,这是看我俩儿子没在家啊。天啊,没人出来说句公道话啊。”乔翠花扯着张有才裤腿,张有才清晰地看到手上的鼻涕抹在裤子上,恶心不行,扬着手里的字条,这女人一副不怕事的样子。
陈素红脸一白,难道真有这回事?
这么好的老屋,这年月,也不能贱卖到五千块钱啊。
乔翠花是明火执仗地趁火打劫啊。
陈素红掏出手机给张佳敏打去了电话,问明了情况,还真有这回事。
当时情况紧急,张佳敏跑了很多家,除了陈洪舅舅,其他亲戚一分都没借给她。
大伯更狠,要钱可以啊,把你老房子卖给我。
卖给别人,至少得四五万,这不,张学兴竟然只给五千。
陈素红病入膏肓,再没钱,医院就要赶人了。
卖给别人,别人也不敢买,这缺德带冒烟的事,也只有昧了良心的乔翠花能干。
“我们买回来,可以吧?”孙小天扫了一眼字条,确实是张佳敏的签字。
乔翠花不闹了,抹了一把鼻涕,站起身,说道:“买回去,也可以,必须掏五万。”
“什么,乔翠花,你要抢钱啊。”陈素红瞪圆了眼睛,真没想到这女人无耻到这份上。
人群里的张学平,一下子看清了形势,没想到侄女竟然找了这么有钱的男人,当时怎么就没借给她钱呢,哪怕就借一千,这会儿,自己也发达了。
“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是趁火打劫,别人在难上,你就用五千块钱买这么好的老屋,搁到哪里,都说不过去。”亡羊补牢,犹未晚已,只要坚定不移地站在陈素红这边,那这有钱的侄女婿不就是自己亲人了吗?
孙小天一眼就搞清楚了张学平的心思,这是晚投资啊,踩着乔翠花的脸,讨好自己,真不是东西。
见孙小天看向自己,忙小跑过来,很不见外地双手握住孙小天的右手,就差热泪盈眶了,说道:“侄女婿,我是小敏的三叔啊。唉,我二哥可怜啊,走得早。二嫂,都怪我不是东西,你病了,我竟然没钱借给小敏。你也知道,我刚买了一辆犁地的拖拉机,还是贷款的,哪会有余钱。后来,我听说张学美竟然把小敏搞出了她家,她可是小敏的亲姑姑啊,这是人做的事吗?”
这人真够无耻的,自己亲妹妹也拿出来当垫脚石。
“你可真没脸没皮的,你儿子在南方开服装店,哪一年过春节不给你打回来千儿八百万,你在这哭穷,你就不担心良心给狗吃了,你觉得陈素红会承你的情?老三,你别猫哭耗子了,一分钱没借人家,在这说起我们的不是啦。”乔翠花鄙夷地说道。
张学平争辩道:“做生意哪有不赔本的,那些钱早就给我儿子寄回去了,侄女婿,你别听这女人瞎咧咧,三叔是真的遇到难处了。”
“老三,这乡亲们可都看着呢。你眼瞎,就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啊。前几天,你不是新盖了个东屋吗?没钱?没钱你是拿屁股去卖的,用那营生弄得钱?”乔翠花口无遮拦,连这么先进的词都说了出来,冷笑道:“我是趁火打劫,可我阴在明处。不像有些人,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货色,谁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张佳敏跟老大家的是正规交易,谁也不好说什么?
“在法律上,你这是欺诈,不正当的交易,是法律不允许的。乔翠花,我顶多给你一万,如果你不答应,那就法庭上见。王总,你不是说你大学同学在县里当副县长吗?有必要的话,给他打声招呼。”孙小天笑道。
呃?
一直不知道怎么插嘴的王大伟,一听孙小天这么说话,忙回道:“啊,对,没错,如果孙总需要的话,我这就打电话。”
一副谄媚的模样,乡下人眼睛尖,难不成这张家女婿的生意做得更大吗?
就是不知道在哪开公司,如果能去他那,能亏了乡里乡亲吗?
一听人家背后站着县长呢,乔翠花一时慌了神。
乡长都能把她捏死,何况是那么大的官呢。
张有才眼睛一亮,他正在被组织考察呢,说是要提拔为副乡长,只是因为上边没认识的人,连送礼都不知道门路。
前年,有一个跟他情况很像的村委书记,临到公布了,竟然把他名字给划了,从上面空降一个副乡长。
后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