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敢说?”
这下可好,太子殿下谋逆篡位的莫须有罪名,怕是要坐实了。一众大臣,不由得摇了摇头。太子终究只是个不满十七岁的少年,难以应付眼前的局势啊。
“儿臣以为,当着众大臣的面,太子殿下不便说出他的理由,还请父皇准许朝后,让太子到我的朝阳宫说一说为什么?”说话的却是夏默宇,“兄弟之间,应当是无话不说的。”
那一边跪在地上的夏正平,抬了抬眼皮,却并不说话。记忆中,皇长子夏默宇,经常与自己为敌,怎么今日大发慈悲的为自己求情?
事出反常必为妖,夏默宇必定是没有按什么好心,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那这一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夏灵帝似乎有些不耐烦,“你身为长子,需要在诸多兄弟里立起榜样才对。”
夏默宇闻言,赶紧抱拳拱手答道:“儿臣遵旨!”
朝堂上的一种大臣,却是有些奇怪。太子殿下的过错,何时轮的上皇长子殿下来询问了?莫非……
自是人心隔肚皮,难以揣测。然而,夏正平面色不改,跪在地上,心中却已猜测出皇长子的用意。无非就是想利用一些事情,想要逼迫自己,来自动请求皇帝废除自己的太子之位。那些事情,恐怕就是昨日自太子宫中发出的政令。张伯生昨日已经对自己讲了,夏正平便是猜测,那些政令可能为皇长子夏默宇所探知,今日朝堂,足以证实。
更何况,丞相申不易,向来主张,太子之位当为皇长子夏默宇所有。
“宰辅卿家,朕的储秀宫尚缺二十名豆蔻年华的女子,你办的怎么样了?”夏灵帝的这一番话刚说出口,众多大臣皆是掩面,不敢言语。
这都什么时候了?陛下竟然还想着美色?
皇权旁落,丞相专权,诸侯藩镇,洗劫济州,灵帝陛下不思中兴,反倒以享乐为主,着实昏君之行为,令人发指!
然而朝政皆为丞相申不易所掌,即便是铮铮谏官,也都是他的人,自己劝谏又有何用?不如不说,反而能够落下个“贤良臣子”的美名。这便是诸多大臣的想法,因而他们掩面不言语。
朝堂之上无太多政事,灵帝慵懒,却也熬过了许多时间,渐渐已是午时初刻,早朝便是散了。
夏正平这一个早朝,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深怕出现什么差池。他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而是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太子之位废与存,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身家性命搭进去,岂不是白白的穿越到这个世界?
对于他这个有着两世为人的太子来说,太子之位失去了,他还可以再夺回来,大不了远离京都,逃到边疆避祸。身家性命没了,说什么都是白搭。
今日朝堂,夏正平已是看见了诸多大臣的神色。丞相申不易把持朝政,忠臣贤人,皆是明哲保身,大夏的朝廷,已经腐朽到了极点。夏正平依照前世的观点,进行判断现在的大夏状况,不禁摇了摇头。
出了金銮殿,夏正平本想着去一趟百工阁,把金钗的事情解决,却是被夏默宇拦了下来。
夏默宇身后跟着几名卫士,挡住了夏正平的去路,道:“你这位皇八弟太子,却是忘了朝上所说?”
夏正平脸色微变,朝堂之上,皇帝却是让自己去朝阳宫,由夏默宇讯问自己。夏默宇的身后的卫士,足以证实这一件事情。那些卫士,可不是皇长子的私兵,而是大夏的特务机构成员,即宗人府卫兵。
宗人府,掌大夏皇族除却皇帝以外成员的刑狱惩罚,可严可松,直接对皇帝陛下负责。
看来,大夏灵帝,对于自己还是有所怀疑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宗人府卫兵,陪同夏默宇一道,去往朝阳宫讯问自己。
夏正平沉吟了许久,脸色才淡然下来,道:“王兄言重了,我怎会忘记朝堂之上的言语?只是你那朝阳宫距离太远,本殿下贵为太子,岂能走着去?”他身为太子,自然要显现出太子的尊贵之处,否则自己岂不是要让这个夏默宇随意拿捏?
夏默宇闻言,脸色一沉,但旋即眉开眼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这点小事,不劳八弟操心了。”
“你们几个,去寻一座轿子来,把太子殿下,抬到本殿下的朝阳宫。”夏默宇转身朝着宗人府卫士吩咐,“时近正午,你们去通知膳房,准备些吃食,再烫壶酒,一并送到朝阳宫。”
“八弟操劳国事,此次虽然名为讯问,但是众人皆知,那只是朝堂上的一个借口,将你带到朝阳宫,免得丞相等人发难于你。”几个宗人府卫士领命,夏默宇方才笑道,“朝阳宫舞女甚多,你我二人,边吃边聊边赏舞,岂不快哉?”
夏正平面色不改,心里却是冷哼。前后不一,定然有什么阴谋,否则此时此刻也不会如此这般献殷勤。更何况,夏默宇似有谋划太子之位的迹象。难道这夏默宇,真的会放下身段,力保自己吗?
他看得出来,夏默宇似乎有什么阴招,但他猜不出来,究竟是怎样的诡计。纵然两世为人,又有曾经的耳濡目染,但身临其境,终究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