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朵看着眼前的几个黑衣人,那头上都挽着统一的发髻,未挽起来的部分头发,披在肩膀处,显得温婉。
这些明显看起来都是男人的人,让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但她分明就闻到了那阵阵的香粉味。她的嗅觉已经在慢慢的恢复。
那黑衣人穿得黑衣裳的款式也是统一的,显得有形与得体。
看上去,就像是演唱会上某男团的表演,虽都蒙着脸,但露出的眼睛和没有遮起来的部分,能够看出他们的长相英俊且身材挺拔。
那些黑衣服,只是根据他们不同的身量而做成他们自己合身的罢了。
这黑衣的布料一看就是好的布料子,光滑锦锻还夹着棉,上面绣着的淡淡云纹皆由金线所绣刺。
那脸上蒙着的同款黑布薄而不透,坐着的那个黑衣人身上领口还绣着不同的金饰珠子。那金珠显示着他的身份。看着他,林一朵不禁有种想笑的冲动,这大冷天的那男人一直摇着一把折叠扇子,显得潇洒,但却不合时宜,并不是为了扇风,而是为了显酷。
她并不害怕,看着这六个黑衣人,除了架着布嬷嬷脖子的那一个,另一个坐在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这把椅子明显是这破屋子里的东西,那椅子上还被铺了一块披风,坐着的人身后左右分开站着四个黑衣人。
布嬷嬷哆嗦着,向她求救,“朵姑娘,我们遇到打劫的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递向这坐着的那个人一个求饶的眼神。
那坐着的人一摆手,布嬷嬷被黑衣人在黑脑勺上轻轻一敲,就晕了过去,慢慢的倒在那地上,那脸落地里引起一堆灰尘,使得她不由的咳嗽了几声,那喉咙也顿时不舒服起来,心头一痛,喉咙口热血一涌,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抬眸看了这布嬷嬷一眼,想着她也不过是晕了过去。
她最后把目光落到了这坐着的那个黑衣人身上,冷静地道,”有话直说,抓着一个奴婢,能威胁到我吗?打劫,看得出来,我们主仆可是身无分文。还不如街头的乞丐呢?看着你们的衣衫打扮,想要得不是钱财?”
这个时候,她希望救一个是一个,这眼前的人,看着就是来头不小,这古代的衣服穿着都是分等级的,看他们的衣着,挽发的头饰,看样子就是来头不小的。她想先救了这布嬷嬷,好让布嬷嬷找人来救她。
那来人见她却一点也不露怯,不由得有些蹙着眉头,淡淡的道,“不愧是这模王的未婚妻,够胆识。”
那人有些不解的打量了她一下,不肯定的道,“你写了信让我们来接你?”
“信,什么信,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能说得具体点?”
“告诉她。”坐着的黑衣人,耸耸肩,轻松地道,他身后左边的靠近他多点的一个黑衣人点了头,仍站在原地,从容道,“三天前,我们接到一封信,信是礼部尚书林栋林大人家里的朵姑娘写的,上面意思是让我们来接她,信中附了一份图纸,图纸内容是这华夏的军机图。”
“走吧。”见她一脸的迷茫,坐着的那个黑衣人发了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莫名的让手下在那儿解释。
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儿,这儿是华夏的地界,随时都会有华夏的兵闯入。
又是平城王的领地,要是碰上那个平城王,不死也要脱层皮,想想都后怕,不由的脖子间一阵凉风吹入,他掩饰得的轻轻咳嗽了几声。
他的咳嗽声刚停下,就有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站到了林一朵的面前来,他们左右伸手将她架起,扯疼了她的伤口,她不由的蹙了眉头,“等下。”
那两个黑衣人听了她的话,架着她停在半空,看着这坐着的黑衣人,不置可否。
那黑衣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一个叛国者,还有这样的无理的要求,他不由的摇了摇头。
他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除了看起来的几分姿色外,品性不佳,在他看来一无是处,他真不明白,这他的皇兄寒蒙国的太子居然对她是一见倾心,此时的他此刻想起他的皇兄来,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只有淡淡的恨意,但还是按着心里的火气,不让它发作。
他很有兴趣想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你说信是我写的,就是我写的吗?”林一朵反问道。
“这信中署名是林一朵。”那黑衣人反唇相讥,“这儿又没有外人,你父亲都下了狱,这眼看着整个华夏将是我塞蒙的囊中之物,你的那个太子妃这位,国中都已经拟好了旨意,虽然我并不喜欢你当太子妃,但是我们塞蒙国一向是守诺的。”
他显然对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她还窝着火呢,不由的发作出来,提高了她的语气,但是她的身体不允许,那声音还是轻轻地,小声的可怜。
声音虽小,但足够让屋子里的人都能够听到,“什么军机图,什么信,我没有给过,也没有写过。”
“三天前,我落了水,到现在还是刚刚死里逃生。”
“什么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