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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50章
鹅毛般的大雪又下了整整一天,新闻里已经开始报道,这个冬天,是A城百年来最寒冷的一个,止不住的雪势,简直可以用“雪灾”来形容。而国内也有很多其他的地方陷入了这场少见的雪灾里,有些高速公路都已经封了。
在这样的天气里,能够不上班,呆在家里吹暖气,简直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未若靠在书房的躺椅上,捧了本书,轻声在读:“我的心儿不宁,我的心儿沉沉,我再也静不下心,我再也不能。哪儿没有了他,哪儿就是荒郊,这整个的世界,就如一座囚牢……”
大段的独白念完,再被房里的暖气一烘,不由地口干舌燥,刚抬起头来,手边便有人递过来一杯普洱茶,她一口喝完,捧着小巧透明的玻璃杯,笑着说:“霁远,原来你还会做泡茶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事情,原来我都不知道呢……
林霁远坐在茶盘的后面,低头专心摆弄手上的茶壶茶杯。“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以后有的是时间,我慢慢不就知道了。”
他手上的动作轻轻滞了一瞬,便行云流水一般地继续。
“好了,别弄了,我已经喝了好多了。你坐了这么半天,还是歇一会吧。”未若说着,放下手上的书,去夺他手上的东西。
没等她上手,他便主动放下,伸了手臂给她,轻声地说:“扶我去沙发。”
“好。”她笑笑。“我们看电影去。”
或许是谢婉婷那晚的威胁起了效果,林霁远前所未有地做了个老实的病人,连着在家休息了几天,只在第一天早上打了很久的电话回公司交代事情,接着便不再提工作。
未若倒放心不下,悄悄地问他,他却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在,自然有人替我管,该做的事情,一样也不会少做,不然平时养着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他那样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其实很喜欢,更喜欢他不再逞强,乖乖地在家养伤。
未若扶了他在沙发上坐下,小心地摸了摸依旧裹着厚厚纱布的右腿:“还疼吗?”每天帮他换药的时候,她都心疼地红着眼眶,他却丝毫没有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自己不小心,才受了伤。她知道他是不愿意再提,更是相信自己,本来堵在心里的歉疚,慢慢融化开来。
“好多了。”他撑着扶手,半躺下来。“刚才那段,再念一遍。”说着,他便闭上了眼睛,等着听的样子。
未若有些好笑,这个人这两天一直拿自己当消遣,总让她给他读书,只好又去把刚才那本《浮士德》拿过来,坐在他身边。
“我的心儿……”
“我要听德语版。”他摇摇头打断她。
“德语版?我没有啊……”
“我要听德语版的。”他又重复了一遍,口吻任性。
“那你等等。”她只好跑到电脑前面,上网找到这首诗的德语版,打印了出来,再回到沙发上。
“德语版的来了。”她清清喉咙开始念:“MeineRuhisthin,MeinHerzistschwer;Ichfindsienimmer,undnimmermehr……”
他静静地听着,等她念完了,才伸手把她手上的书拿走,张开了双臂说:“过来。”
她靠过去,躺在他的胸口。
“你说德语的时候,声音很特别,你知不知道?”他低了头,吻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
“有什么特别?”
“比平时……成熟。”
她笑起来。“我们上学的时候,连外教自己都说德语又硬又低沉,说这种语言,能不成熟吗?”
“你说的时候,一点也不硬。”他揉揉她的头发说。“反而比平时更软。”
“真的假的?”她扭头看着他,惊讶地问。
“真的。以前在飞机上,听见你和德国人说话,就发觉了。”他一边说,一边把她的头转回去,压在自己的下巴底下。“你说中文的时候软,说德语的时候,更软。”
“有多软?”
他想了片刻,低头咬她的耳垂。“听了就想做坏事那么软。”
她腾地弹起来,掐着他的胳膊说:“你这个家伙,我说你怎么好端端地夸我呢,原来是另有企图。”
他立刻按住她的手,探身去吻她,顾不上扭曲的姿势带来背上一阵微微的刺痛。
她假装挣扎了一下,便凑上前去,扶着他坐回舒服的位置,低头捧着他的脸,细细地吻他。
猛然间,她的手机在书桌上震动起来,那首探戈曲子在房间里飘荡,久久不曾停歇。
她只好停了动作,悻悻地去接电话。
是家里的号码。
她还没来得及把那天夜里接到德国来的电话,说林霁远身体不会有问题的事情告诉妈妈,这几天两个人二十四小时粘在一起,当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