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除了每日例行去看望弯弯之外,他大多数时间待在书房里,忙着处理各项事务。
今日一进书房,就看到厚厚的公文堆上摆着一个黄皮宣文纸的信封,上面盖了个虎头红戳,在一堆卷册中格外显眼。
明黄是帝王之色,全大梁只有一个人敢用黄色宣文纸做信封,通过最高等级的军事机密信路送过来。
不用说,这封信肯定就是楼诚写的,不用看,也知道信里写着什么。
一个半月以来,这种黄色宣文纸的信封出现得太过频繁,就连送信的亲兵也从最初的震惊崇仰中缓过来,如今看到这个颜色就大不敬地想吐。
楼诚在上京急得跳脚,偏偏身为皇帝不能出京,只得每日一封两封信不断询问他的伤情,连珠炮似的催他回上京养伤,信中还透露出他一棵茁壮成长的大好幼苗,快被太傅们折磨成枯枝败柳的悲愤和无奈。
楼诚对楼誉的想念,八成是真的牵挂他的伤情,另外三成却是日盼夜盼,盼着他早日回京打救自己于水深火热的急切心情。
楼誉坐下来,抿了口茶,拆开那黄色的信封,抽出信纸展开。
——四哥,你再不回来,我就到凉州来找你玩!
寥寥一句话,却张牙舞爪地写满了整张纸,足见写信之人的心情多么暴躁烦闷。
楼誉笑着摇头,几个月不见,字倒是好了不少,可见太傅们果真是下了大功夫的。
提笔回道——皇上少安毋躁,臣伤已愈,在凉州尚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又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写,楼诚肯定会气得掀翻御书房的黄梨木书桌,然后再用飞刀在上面画几个鬼画符以示朕的心情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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