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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人群,阎立看到摔倒在地的女童。女童穿水蓝色小纱裙,头上戴的小钻冠摔得歪斜,正是今天派对的小主人——郑朵朵。
音乐声还在响,但大人小孩都停下了动作,视线汇聚到朵朵身上。
小小女童半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小腿挣扎了两下。“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大家一时都没了主意。coser们虽然离得近,但搞不清状况,怕小孩摔重了或突发别的疾病,不敢贸然上前帮忙。
其他都是四五岁的小孩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都一脸懵,或害怕地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大人。
阎立快步走过去,扶着朵朵站起来。小姑娘一脸委屈地呜咽一声,扑进阎立怀里。哭声压抑住了,小小声地啜泣起来。
还好,只是跌跤。
“宝贝,摔疼了吗?是不小心摔倒了吗?”她柔声安慰,视线落处看到朵朵裙角裂开了一小块。应该是被人踩到了。
她的视线下意识去找一个人。
陆瀚文此时站在离朵朵四五米远的地方,相比其他小孩子或震惊或惊恐,或茫然无措的自然表情,他的反应有点淡,投过来的视线带点好奇和探究,像在观察什么。
然后,他的嘴角缓慢地上扬了一下,大大的黑眼珠清澈无辜。那是一个得意的,基于恶作剧得逞,又带点压抑和掩饰的笑。
阎立相信,这样一个笑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成年人脸上,但出现在一个五岁男童的脸上,如此违和。
人人说,成长就注定会慢慢失掉那份独属于童年的单纯和天真。成人的世界复杂、诡谲,社会丛林里摸爬滚打一番,开了心窍,可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
所以成年人时常怀念童年,怀念那个纯真无邪、毫无心机的自己。
到底,机心是怎么一下子种进来的?还是人们本就滋养着一颗诡诈的内心,在合适的时机萌动?或许有的人萌动得早一些,譬如眼前这个五岁的男童。
很快,郑家的保姆也过来了。
阎立帮朵朵整理了头冠,把她交给保姆带。
目前看来,方案一彻底失败。
她决定进行二号方案。
是,好的公关人永远有二号、三号方案备用。
“没事没事,一点小意外。”阎立对众人说,嘴角噙了一抹意味悠长的微笑,“小朋友们,别担心,你们继续玩游戏就好!”
Coser重新进入状态,帮着安抚这群受惊的小孩。
朵朵在保姆怀里嘤嘤嘤哭了一小会,保姆带她去拆生日礼物。
注意力被分散。
她怀里抱着只毛绒娃娃,渐渐止住哭泣。
神色间却是怏怏的,再看不到喜气。
***
因为郑辉工作的缘故,郑家有一个单独的大房间作影音室。
环绕立体音响,电影院座椅,最好的家庭影院级别。
鉴于刚才的小小插曲,小孩子被提前带去看电影。
影片时间不长,半个多小时的动画电影。
看完电影,工作人员招呼小孩排队出去。
“不要着急,排好队慢慢走哦。”
“陆瀚文小朋友,请等一下——”
身后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陆瀚文转头,看到一个笑容满面的漂亮阿姨。
他想,应该也是郑家为派对请的工作人员,郑多多摔倒时,是她第一个跑过来扶起她。
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陆瀚文转过小身子,抬起头,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
“阿姨,什么事?”
表情是淡定的。
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里闪着星星一样的碎光。
“阿姨还有个好看的东西,你想不想看?”
男童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明所以。
也有点狐疑。
不过这个阿姨笑眯眯的,很漂亮,眼睛里有种温柔的波光。
让人油然产生亲近感。
“阿姨觉得你特别乖,比别人都乖,想额外奖励你,你想不想看一看?”
漂亮阿姨蹲下身子,视线与他的大概平齐,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声音似乎也带点巧克力的香甜。
陆瀚文点点头,脆生生地答:“好。”
阎立把U盘插到播放器上,按了遥控器的几个键。
然后,她走过来,坐在陆瀚文旁边的座位上。
视频时间不长,只有七八分钟。
男童的视线集中在宽幅的影布上。
镜头展开,是一处风景绮丽的山间小路。
有鸟鸣声和不知名虫叫。
小路两旁,林木蓊蓊郁郁。
人物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一对老年夫妇。
老年夫妇你搀我一把,我扶你一把。
对于爬山,明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