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把柄，孙禾这么做就是把人头送上去，未免可笑。

    第一种做法是先下手为强。互相撕胯的做法虽然不体面，但舆论起码不会一边倒地声援女方。第二种则陷自己于被动了。一旦女方赢得舆论高地，再想挽救孙禾形象难上加难。

    两种公关方案的利弊，阎立都告知了孙禾。至于选择哪一种，最好由孙禾本人确认。

    “阎立，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哪一种？”孙禾问。

    “第一种。”

    作为女人的直觉是第一种。默默做八年的地下恋人，一朝失却地位，男友转头寻到新欢，还大大方方带到工作场合。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的八年比不过对方一个月。嘿，没有什么比这种对比更让女人崩溃。

    从陈莎莎发给孙禾的信息中，阎立已经看出她心意已决。既然双方都无旧情可叙，那不如就如陌生人一般真刀真枪干一架。这种时候就不要拉拉杂杂、感情用事了。

    孙禾苦笑，“如果报警，警方会不会真的把莎莎抓进去？”

    “我不确定。如果你不想报警，也可以走民事诉讼，毕竟双方签了保密协议，她现在明显是违约，你可以追讨违约金。官司一打，谁是谁非掰扯一阵子。很大一部分网友会从官司的结果倒推谁对谁错。”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走这一步。”孙禾道，“毕竟有八年感情，宠物养一阵子还有感情，何况是人。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毁了她的后半辈子。”

    “ok，那我按第一种方案推进。”

    阎立不再多说，孙禾作出后一种选择并不出乎她的意料。反而让他觉得是有人情味的，这一念善意或许对于他解决事业危机没有帮助，但作为男人，他赢得了自己的尊重。

    从孙禾住所告辞，之后便是按第二种方案推进。先是让鹿尧从男性视角写一版公关文案，阎立再改。感情上的细节问题还要跟孙禾确认，让公关稿看上去更贴近本人口吻。

    配套的公关行动也同时布置，一部分水军会从私人信息安全角度攻击女方侵犯隐私，一个对私密信息不加保护的社会，人人自危，制造集体焦虑感。

    一部分水军讨论分手后多久开始第二段恋情合理。推进的方向是分手后彼此都是自由身，既然是自由身，那第二天开始新恋爱也无可厚非。

    紧锣密鼓地安排，一晃三天过去，跟当事人确认过最终版本，公关文案发到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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