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不变的。不变的便是这心能看那变或者不变，就像那镜子，只是一个明，便无物不照。可最近时常迷惑是这妙明真心是在心上还是在心外。”

    余客笑道：“我倒不关心此事，大清早的一口饭还没吃，你们饿了没有？”

    ……

    道士今日突然转了性子，不在去那花楼，竟连吃饭功夫也和大和尚交谈着。

    余客没什么功夫听他们说话，平日随便看看书，哪曾想过这深层次的东西，也不过照搬书上的问题谈话。

    吃毕，遂即告辞了他们，继续向那梅园走去。

    他要练剑，大和尚最初瞪他一眼，让他觉得压力巨大，丹田内的灵液向往常一样耗散的一干二净，而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有些储蓄呢？

    河水依旧潺潺，自从那日也不清楚是不是与那妇人发生了不可告人的故事，邪念似乎点燃在心中一二日，如今却再也没有想过。

    余客持着长剑，站在土堆旁边，颇有大侠风范。

    “驴兄，这剑法叫做五雷轰顶剑法。今日见那驴竟为你留下泪来，真不知我死后是否有人能替我哭上两声？我也羡慕过这样的爱情，但来此之后也只对个婢女倾心过，可我终究做不了那宁采臣，所以我跌跌晃晃的从那里跑了出来。

    问爱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如今生命中似乎多了个柳云，她很漂亮，还是个公主，虽然亡国了。但是你知道吗，原本我以为这世界上仙人不是仙人，仙人该是隐蔽深山，吸风饮露，不该是这些城主，各个山头更强好胜的家伙。今日看到那老僧才发现，争强好胜不过是仙人的外化，是那些自己觉得成功才要干的事情。

    寒山书院，那些学子每日学到夜半不可谓不哭。我随意写了几个字，他们竟然看了半天，不管好不好，不过好不好的标准在哪里，就是这种格物致知的功夫，这种惟精惟一的功夫便值得让人敬佩。再看这柳云，原来这世界真的是修仙的世界，哪怕隐在街巷中的一些仙人。她难道不是已经闭关好几日了？

    驴兄，总说二十多岁正是徘徊的年龄段，又有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我没有经历苦难，想是该悟不出这道剑法。”

    从臭水巷走出太阳已经高升，而此刻月挂西南，凉风阵阵。

    这时余客翻了好几遍《五雷轰顶剑法》得到的结果，他自然能体会到该男子的神情，但体会和感同身受并不一样，于是他终究与这层精神隔了一层。

    余客望着后方玄武城内花楼傲人独立，期内灯火通明。城墙四角阁楼像翅膀一样弯起，恍惚间，似乎有一女子站在上面。

    那女子好像穿着一层白衣，阁楼后面依旧是又大又白又冷清的月亮。

    这女子又在那一瞬间像那天妇人，月光洒在她身上，说不出来的高贵，说不出来的清冷。

    突然余客腹内一阵疼痛，视觉不那么清晰，只能看到一模糊影子。而在这时，又出现一男子模样的仙人飞上阁楼站在那女子身旁。

    男子不断飞进女子，又大又白又冷清的月亮慢慢的被吞噬，最终乌云终究把那给遮蔽了。

    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到，但余客已有两行清泪滑落，他觉得就是那天的女子，他的心突然有些痛。

    这是见性了吗？

    五雷轰顶剑法不过只看了十几遍，但随手放在一旁的长剑却嗡嗡的飞至面前。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见的不过是书的意思。

    但书的意思怎可全信？尽信书不如无书。

    哪怕这只十几遍，但余客的心已经够痛，似乎像原先出现裂缝的丹田壁，也裂了几道缝子。

    轰隆，梅园上空一道闪电劈下，这是余客面前铁剑引起来的。

    玄武城许多百姓看到了阁楼上那一对玉人，直到月亮被乌云遮住看不见，直到天空打了雷，才意犹未尽的收下眼帘回到屋去。

    那一道雷终究没有劈下去，惨白的电闪劈到余客身旁的河中，震的水花哗啦啦浇到他身上。

    是啊，他又是她什么人呢？

    你又凭什么生气呢？

    头上浇了凉水，猛地清醒起来，起身告辞了驴兄，走回玄武城，走回了沿河巷。

    那边依旧莺莺燕燕，而这里却心平静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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