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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客张嘴，两排牙齿很是白净，垂着身下的手抬了抬，丝毫不觉胸前的疼痛，道：“哪能啊，不过试试看真的疼不疼。”

    说着，又进一步。这一步很大，步伐差不多有半个剑身这么长。

    持剑婢女来不及后退，那剑便硬生生刺了进去。

    不过，余客身体似乎蛮结实的，刺进约有三个手指头那么长，那婢女持剑不稳，被推的后退半步。

    这时候余客已经吸收了很多灵力，整个念头覆盖在百草寨，不没探查到什么多高的仙人。于是此刻便很变态，他似乎在回味，来到这是第一次调戏那婢女的场景。

    当时难道不是这样刺破了自己手指？当然事后还被她奚落了几顿。

    这次该很有男子气概吧，余客看着面色紧张的少女，笑道：“怎么，没杀过人？向你们这种，只会吸食男子阳气。”

    那女子脸色涨得通红，然而有面对眼前男子粗言侮辱无可奈何，泪水终于眼眶里打转，难受的厉害。

    “姑爷，你这又是何必呢？”站在门中央的女子让那五六人退下，苦笑道。

    “重回故里，想见见故人。”余客摸了下胸间的伤口，抱拳说道。

    “你难道不知寨主在那日便已死去？”那女子红着眼睛，很愤怒的说道。

    “什么？”余客大声问道，他只知道那日醒来已是躺在满是坟包的地方，那样有心计的女子又怎会死去。

    “可笑！要不是你当日在那间屋子布置了阵法，春晓一头撞倒红烛恰逢天上一道雷劈下，唉，倒是全烟消云散了。”

    余客双眼瞪的老大，失魂落魄的没有方向的走去。那人也是没拦他，就算拦，又有什么可拦的呢！

    余客刚住进臭水巷的时候每晚便会梦到那婢女，其实他内心清楚，这绝对不是染上了卸邪，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起初只不过以为体内憋的邪火太多，但好像真不是这样。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个婢女其实才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

    “在哪不是吃呢？”

    嘴中不断念叨这句令自己掀起轩然大波的话语，歪歪扭扭地直到撞了一堵墙才缓过神来。

    后退几步，这墙也是用藤蔓扎起来的，不过没有花，所以很绿很绿罢了。

    索性转身一屁股坐在地上，斜视蔚蓝色的天空，一片云也没有，真是茫茫的一片。

    他想让这里下场雨，于是乌云而至，雷声轰鸣，一场雨便下来起来。

    雨越下越大，或许余客内心已然冷却，周围空气随之变冷。

    不多时，天空中飘起了大片雪花，落在他头上，掩盖了他身后的绿，掩盖了周围的姹紫嫣红，只是茫茫的一片白，只是如此的孤寂。

    是的，连鸟叫都没了。

    匹夫一怒，血溅七步。

    余客看那很快落慢雪花的树木，躲在鸟巢里的雏鸟瑟瑟发抖，不一会便死去了。飞舞在花丛中的蝴蝶，被大片大片的雪花砸在地面上，不一会儿也死去了。

    雏鸟不过刚破壳而已，那蝴蝶或许也刚有这美丽的身姿而已。

    余客站起身来，怒看着苍天，喊道：“又为何要当着仙人。”

    于是，他想变成普通人。那么，他体内的丹田炸裂了，嘴角溢出鲜血，他疲惫的又依靠在那墙上。

    很快，他也感到了寒冷。或许他此刻比那划火柴的小女孩更是可怜，鹅毛般的大雪，又哪能取暖呢。

    又或许，那雏鸟死去的时候，那蝴蝶死去的时候，也是这样忍受的风寒？

    我又是作的什么孽呢？

    雪花好几片粘在他的睫毛上，被融化，被凝结，化为了白霜般的冰棱。

    隐约间，他看到雪地里亭亭玉立着一个姑娘，这是他心中日夜想念的人。

    真好，我也要离开这个世间了。

    想当初，早该在那马车上让那少女一剑杀了自己，落得个清净。

    ……

    漫天飞舞的雪花遮住了她的面容，但余客已等不及看清楚她便闭上了双眼。似乎他内心唯一想到的，便是解脱吧。

    此时雪下的极厚，一双脚踩在上面沙沙作响，当然，雪花落地的声音残忍的把这声掩住了。

    那亭亭玉立的女子向余客缓缓靠近，越来越近。鹅毛大的雪花，挡不住她脸上深深的沟壑。

    这是一个很老的妇人，但身材极好，从远看去亭亭玉立的。或许衣服包裹下的肉体已然干瘪，却对余客来说并没有区别，他又有什么精力去欣赏呢？

    在满是沟壑的脸上镶嵌着两颗很亮的明珠，晶莹剔透。它脸上满是诧异，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小家伙躺在雪地里呢？不为什么好好的天突然下起了雪呢？

    她转身朝后边儿喊去。

    那声音像乌鸦一般沙哑，难听极了。

    蓦的，风雪尽头同样出现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