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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稍微,余客抱着小青驴走出门去。馄饨摊那一抹蓝色的火焰很好看,只是这时候没有晚霞罢了。他要了三碗,自己两碗,小青驴一碗。
漫天飞雪,摆摊子的这条巷子并没有积聚太多,光线暗淡,哪怕周围不时有人声,但也是如此般衬托这静谧。然而就在那偶尔一瞥,他突然看到了在一处隐蔽的角落贴着许多黄色的符纸,发出淡淡的微茫。
“为何自己是这么笨?”这件事就这两碗混沌很快被他咽在了肚子里。吃干抹净,拍了拍还在吃的小青驴,自嘲道:“居然比一个畜生吃的还快!快点哩!为了你,老子还要把你吃过的碗给买了!”
一人一兽回到住处,余客躺在竹椅上随手拿着一本书看去,也不闭目,毕竟外界有着风雪可看。
但看着看着,便觉厌了。下了这么多天,他又有些期盼阳光明媚的日子,起码不是这么寂静无声。想那边花楼中刚开始就着这风雪干那快意事,定是绿蚁醅新酒,红泥小火炉的温馨场景。到时候完事,温腻在怀,透过微黄的灯光看着窗外飘摇的大片雪花,这怎能不是良辰美景呢!
目光看着那边明亮的阁楼,突然想到这两日倒是没去看看我那师父。
余客裹了裹衣服,打算就躺在屋檐下了。光线实在暗淡,索性闭上眼睛,畅游起脑中书海来。金圣叹曾说,雪中闭门读禁书实在一乐事也,余客脑海中还是不时闪现着在那狭挤小巷中的妇人。嘴角弯起,逐渐肿胀,逐渐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余客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抖落身上许多雪花。从小青驴尾巴上解去钥匙,又把它锁在院子里,自己一人去那玄武湖。摸摸脑袋,是叫玄武湖吧?
实在该是老鳖湖,这个臭老鳖!
再次踏上那个又黑又长的石桥,这边景色倒完全不一样起来了。那魁梧书生果然是个该死的政治家,什么叫老龟很热,所以下了场雪?他娘沿河巷这边虽然飘着雪花,但是触地即化,倒是没影响这边一分一毫!
石桥很长,余客也不急,所以他走了很长时间。
刚走到桥中间,身后的守卫忽然大声喊叫自己,余客诧异的扭回头去看着他。
很是高傲的守卫笑嘻嘻的看着余客说道:“这位……公子,能先原路返回吗?”他从怀中掏出原先余客交给他的过路费,又咬牙从怀中拿出了一颗,磕磕绊绊的说道:“真是……耽误了。”
耽误这个词用的极好,实打实的证明了这人以前估计没怎么道过歉。
余客反正也不急,跟着那守卫原路返回,站在桥头等了起来。
“公子,你……再走远点。”
余客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架子,依言向后推了几步,那人又摆了摆手,余客再往后推了几步。退着退着,他猛地笑了起来,这笑也是很诡异的,要是有看到他的也都会估计很不明觉厉吧。
当初唐僧救孙猴子难不成不是这样?我让你退,可是为你好,可千万别不识抬举,到时候那么大一颗石头砸下来可别怨我事先没说啊!
余客看着光秃秃的一个桥上缓缓走过来一个瘦弱的中年,两撇胡子,面皮青紫,口-唇紧闭。步伐不疾不徐,脸上有些微笑,但同时又有些紧张,对着站在桥头上的守卫点了点头,下了桥去。
他像清风一样从余客身旁过去,同样对着余客也点了点头。余客也很有礼貌,也点了点头,不过比这人少点了一下。
害,没准说不定这桥是人家修的呢?也不知道什么品位,修这么长的桥。
本来这桥能够短点,只要遵循那小孩子都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道理。
但它偏偏斜跨着这条河。
但更关键的是,这个桥为什么修的这么黑呢?余客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
心中默默想着,反正他不急,所以又是慢吞吞的走在桥上,慢吞吞看着沿街的花楼,慢吞吞的走过上次那人请自己和龙虎酒的握月楼。
这是个值得纪念的地方,所以他站在楼前像傻子一样看了几分钟。
楼内的小厮唤来婢女看去,道:“你看那傻子,一定是从河那边过来的,你看那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余客自然是从那边过来的,他自然也没见过太多市面,但他进过握月楼吃饭。
……
曾经有人做过这样的比喻,说是千年的乌龟万年的鳖,与人对比,说是你看那畜生老是慢吞吞的,更懒点动也不动,倒不如学它,少动动,人也可得长寿了。
余客曾经一度认为很有道理,但上天既然给人生下了嘴、手、脚,不用难道不是浪费了?再到后来,他便明白了这不动说的更是精神上的层面,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关键在于能够好好控制。在原先世界,他一直奉为圭臬,但现在可不一样啦,谁叫老子成为了仙人,尽情造作呗,反正死不了。
玄武湖不大,顶多一顿饭的功夫便能围着走了一圈。这边的老人,尤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