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喜欢在府上豢养男童一事,可谓是把宋家的名声脸面都丢尽了。他这个儿子除了有这点特殊爱好外,本来名声很好的。日后也会接替自己,成为宋家的顶梁柱。
可因为卞安公主这么一闹,宋谦日后就成了宋家的污点。现在他们宋家上朝都得小心翼翼,不能让人看出来是宋家的马车,省得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宋谦甚至还丢了官,好好地仕途,就这么毁了。
如果说这些只是卞安公主做的,宋仲南至多也就埋怨赫连安没好生看着卞安。
宋仲南作为窝火的是,卞安公主怀着林一凡的孽种,居然嫁入宋家,赫连安说自己不知道卞安公主怀孕的事,怎么可能?分明是想宋家做那个倒霉的人,莫名其妙的给别人养儿子,一想到这里,宋仲南就气不打一处来,赫连安这是把他们宋家当什么?当傻子么!
诚然,现在赫连安是主子,他们是臣子,不能对赫连安做什么。但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就像是卡在喉咙间的一根鱼刺。宋仲南心中打定主意,此次赫连安举事,他们宋家不会从中作梗,因为宋家是依靠赫连安的。但在其中动点手脚,也不是不可以。得让赫连安明白,他并不是高枕无忧,若是没有宋家,他这个赫连安的位置,只怕坐的还不如奉昀帝安稳。
要赫连安对他们宋家不敢下手,还得毕恭毕敬!
赫连安转头询问其他臣子,与他们一同商议举事的重要事宜,有意无意的冷落了宋仲南,像是故意给宋仲南一个忠告。
宋仲南不以为然,心中冷笑,忠告?他很快就会还给赫连安的。
……
……
上京城的花陆陆续续开放的时候,草长莺飞,花红柳绿,夜里春雨一下,第二日就是明媚日光。
明日是苏长溪的生辰,唐宛央已经提前与苏恪说好,明日去苏家做客。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唐宛央早早的就起来梳妆打扮了,与唐家的门房说明后,就上了马车,去往苏家。
外面阳光正好,听说这几日附近山上的桃花都开了,许多人去山上看桃花,顺便去寺庙里求姻缘。春天总是很温柔的季节,总觉得在这个时节做任何事,许下任何期许,都会有美满的回报。
唐宛央坐在马车里,听着马车外街道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从昨夜起就开始心神不宁,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唐家和苏家这条路原本走过千遍万遍,别说是车夫,就连唐宛央也早就熟悉了,但今天走起来,却觉得分外漫长。
“姑娘,是不是有些热?”红袖掏出帕子,替唐宛央擦拭额上渐渐渗出来的细汗。
“怎么出汗了?”白雪问:“会不会是受了风寒?”
红袖一听,也紧张起来:“不会吧?要不去医馆里找个大夫看看?”
唐宛央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只是有些热而已。”刚说完这句话,她的心里就猛地一跳,不知为何,越发的不安紧张起来。
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外面突然有人尖叫的声音,马车猛地往旁边一歪,红袖和白雪猝不及防,都被摔到了马车背后,红袖道:“怎么回事?”
唐宛央抓着车窗的边缘,倒也没有如红袖和白雪东倒西歪,只听得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小姐,前面出事了,好多人,过不去呀!”
唐宛央掀开马车帘,就能看到外面,便见外面许多人正在惊慌失措的奔跑,还有如唐宛央一般的马车横冲直撞,那车夫刚说完这句话,前面的马匹就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似的,疯狂的奔走起来。但又因为人群的阻挡,根本跑不开。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白雪吓了一跳。
紧接着,就有人群中高呼起来“杀人啦!”。
像是为了应和似的,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杀人啦”响了起来,混着人在其中的尖叫,哭嚎,咒骂,乱成一团,直教人耳朵发堵,手脚发软,唐宛央的一颗心,也跳的飞快。
“到底出了什么事?”红袖慌张的问道,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回答的了她。
隐约可见人群中有穿着麻布衣服,和普通百姓一般的人在其中快速游走,只是手中却带着铮亮的长刀。百姓们惊慌失措,四处奔跑逃窜,越发弄得人群拥挤不堪。孩子的哭声、人们被绊倒咒骂的声音,杀手用刀割破皮肤的声音不绝于耳。
“天啊!”红袖脸色发青:“有人杀人了!”
“别怕,”唐宛央冷静的道:“城守备军就在附近,听到动静会立刻赶过来。”话音刚落,她们自己的马车便兀的停住,再也不动了,与此同时,传来了车夫的一身惨叫。
红袖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伸手把唐宛央护在身后,白雪道:“姑娘,咱们不能留在马车里,府里的马车太显眼了,咱们避……”
马车帘突然被人一掀,一个陌生的中年人猛地出现在面前,他目露凶光,手持一把弯刀,一个箭步登上马车。红袖尖叫一声,一把将唐宛央推下马车,自己迎了上去。
那刀一下子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