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朱虚侯刘章里应外合,斩吕产、吕禄、灭吕姓诸王。因他实在是个杀伐决断的狠厉人物,于是当时的丞相陈平便设计不让他问鼎帝位。不过,他也拥有了大汉朝最富饶的封地,据说齐国国都临淄在战国的时候已经有人口七万户,非常地富庶。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夫人如此离经叛道?
“他在临死前派出亲兵追杀少年,又命人一杯鸩酒毒毙离蛛。不过,还是让离蛛以他夫人的身份陪葬在他的王坟边上。”
“身份低微的少年一席乱草掷于乱坟岗中,离蛛则满身富贵银缕玉衣躺在王坟之中,高槛朱门隔绝着曾经的耳鬓厮磨。这是一场感情碎于权威下的悲剧,过了一段时间就再也兴不起什么波澜了。”
那又怎么了?
“可是,市井中有了这样的传说,说是离蛛与少年之间的感情告密者不是别人,正是离蛛她自己。”
有毛病!
我把头转向远方,不想听这种憋气的故事,我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因为,最初的惊艳过后,男子终于看清眼前的女子红颜渐衰的落寞灵魂,他需要的是新鲜的感情与活力。他变心了……”
“离蛛焚珠碎玉,故意激怒垂死的王爷,派兵追杀自己的情人,自己也不惜付出了死亡的代价。对于有些女子来说,没有了感情,就没有了一切。”
我听得毛骨悚然,难道女同志们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那个扯碎离蛛玉衣的人又是谁?”我问。
“也许,是她心腹的丫鬟吧,很有可能身怀武艺。”小姐猜测着,“他们认为,以玉包裹躯体可以不再腐烂,终有一天可以重新获得永生。从没有盗洞通入墓室的情况看来,是离蛛命令她的丫鬟藏在她的随葬品中,潜入她死后的陵墓中,打碎她的玉衣,也许是因为……”
我耐着性子听完小姐的叙述“她依然牵挂着那个男子。她不需要灵魂永存,她希望与他来世重聚。”
“小姐,一个负心人有什么值得这么牵挂的。”我脱口而出。
小姐望着我“弯,这种事情你不懂。”
切!知道我不懂还费那么多口舌跟我讲故事?
我倒是觉得那个丫头颇有侠客之气,以性命成全主人的一个荒唐念头。我很欣赏她,但不认同她。换了我,表面答应,等主人死了以后谁管得着谁啊?
“墓穴外白膏泥的那具白骨又怎么解释?”我道。
小姐凝拢目光,定定沉思。
我饿了,走出去翻东西吃。
等我拿着两块干粮走回山洞,小姐的表情表示,说书先生又开场了。小姐道“也许,外面的就是那个白马少年。他与她本来就是误会一场,侥幸逃脱以后,回到墓里找她解释。”
荒唐!我笑了起来“人都死了,怎么解释……”
小姐倏然抬起的目光止住了我进一步的嘲弄,我只得闷闷地改口道“小姐,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倒是值得她如此相待。可惜,离蛛处理误会的方式太偏激了一点。”
“性格使然。”小姐道,“我知道了,洞外的一定就是那个年轻人。这个洞是他挖的,大概在追杀中受了伤,又不擅长挖墓,挖到白膏泥的时候引起了塌方。他的样子看起来,临死还在挣扎着向墓里挖着。”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那指抓楞张的骷髅之手,说不定,在临死的时候,这支手已经白骨暴露了。只有强烈的**,才能让濒死的人出现这样扭曲的姿态。
“小姐,他们只差一点点了。”
“是啊,一点三米的距离。”
“这也能算死而同穴了。”
“也许吧。”
“小姐,吃饭。”我把干粮递给她,她道“你自己吃,我不饿。”
我总是饿,以前我七天才吃一顿饭,现在每天要吃三顿饭!太可怕了!
“墓穴里的故事好听吗?弯?”
“挺好听的。”我咬着面饼。我觉得故事可能没有这么幽谲,白膏泥外的尸体也很可能只是个失败的笨伯盗墓贼,不过,小姐讲的故事我应当捧捧场的。
“再听一个要不要?”
愿小姐说着说着,就能重新鼓舞起勇气去寻找回去的路。
“你认识齐吗?”
我忍住咳嗽,竭尽所能平稳地点头“他是我们全体枭翼学习的榜样。”
“真的?”小姐轻笑一声,“那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比我大四岁,离开我的时候我只有十二岁,按照小姐你们那边的算法,我只能算是小学刚毕业,能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干脆利索地撇清着。
“十二岁?大概真的不会有什么关系了。”小姐微笑着看着远方的天空,洞外,晨曦已经逐渐进来了,粉红色的天空如同一块芙蓉美玉。
“我十二岁的时候,族长决定我做晏家的未来继承人。这件事情我没有感到多少高兴,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有了保护我的枭翼。虽然他隐藏得很好,可是,我的眼睛与众不同,我还是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