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可以确定,他们全民皆进入了战备状态。
我和齐感到有些讶异:在古代的时候,消息传送十分不便。漠南战役的时候,匈奴人能够围逼卫青的数处部队,是因为当时淮南王刘安派出细作,将消息传到了匈奴王庭的关系。
汉朝骑兵即将过漠北虽然也可能有零零星星的消息传到乌兰大漠上,但是,让他们进入这种完全属于最高级别的战备状态,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已经获知精确信息,去病的队伍两天后会到。
他们互相联结非常紧密,部队编制几乎与汉朝一样严谨。我和齐甚至连衣服都不能弄到一套,我们担心,就目前的情况,我们随便打昏一个人,恐怕半个时辰之内就会被发现的。
不能来硬的,我们用偷的。
可是潜入了匈奴毡包,我们越发感到失望:这些匈奴人长期生活在苦寒地带,他们过着随时搬家的游牧生活,很多人一年四季仅有一身衣裳,我们空手而归。
匈奴王爷、王子的衣服有替换,但他们的衣服必然华丽与常人不同,不适合我们隐蔽身形。
“我不信他们能够得知,霍去病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我和齐认同这个观点,我们决定去看看这个匈奴部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静下心,我就能感觉到部落的东北方向,似乎有隐约的躁动声。而且,在部落里严阵守卫的匈奴骑兵,也似乎总在有意无意地看向东北方。
此时是午后,草原春日苍白而缺乏暖意,足够暴露我们。
幸而是和齐搭手,我们还是有惊无险地一路潜伏过去,来到了人立如麻的部落东北的一片小山丘。
但见小山丘上,五千名匈奴骑兵挺身在战马上,手中的鹿筋强弩嘎嘎张开,似乎随时会万箭齐发。
此处山丘平坦,也没有什么高木,我和齐被匈奴骑兵的战马扬尘挡了一个结识,不能知道山丘的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的目光仔细翻找了一番,看到了可以混入匈奴军队的机会——因所有匈奴骑兵的目光都集中在山丘之下,站在最后的几名匈奴人处于无人注意的情况。
我和齐相互丢了一个眼色,很快便找了两个位置比较合适的匈奴人。
我们同时从他们的马臀处上马,无声无息地结果了对方的性命。我扶住自己手上的尸体,调整方向,遮挡住齐。齐悄悄将自己手上的匈奴尸体放在马下,自己换上匈奴士兵的衣服。
不一会儿我们已经将自己乔装成匈奴士兵,两具尸体扔在旁边的胡杨矮木丛中。
坐在战马上,我们可以看清楚山丘下的情景。山丘四下围合,中间一块宽大的草场。
“嗷——”但听得,草场中间发出一声嘶吼。
一头足有两米多高的金色大熊人立而起,带起无数草屑、春土。如同蒲扇一般的熊掌在挥舞,仿佛连苍鹰的铁翅也能被它扇碎。
“这么大的熊?”我感到很意外,只不敢发出声音来。
金色的大熊怒吼中带着痛嚎,身后一名穿着白布粗衣的匈奴年轻人正在以弯刀骨箭全力追杀着那只熊。腾挪几个回合之后,他的刀砍在熊的背上,那熊又是惊天动地地一声长叫,令人听来胆颤心惊。
可惜,熊的皮毛极厚,没有受到致命伤害。
那金熊转过身,一掌向他脸上扇去,那白衣匈奴人拧腰闪过。他的背后,有一队匈奴士兵,看起来似乎在追杀——不对!追杀的是那名穿着白衣的匈奴青年。
只看到那匈奴白衣者身体忽然一个剧震,原来,他被追在后面的一个匈奴射手趁他躲避熊掌之时,一箭射中了后背,鲜血染红了他的粗衣。
但是,他浑然不顾身后的追杀,继续全心猎杀前面那一只金色的大熊。
这叫猎魇。
这只熊不叫熊,而被称呼作“魇”。
它是产自狼山的匈奴族圣物。据说五十年才一现。
据匈奴人远古习俗:哪一个匈奴部落的原首领死亡后,谁若能够捉到“魇”,并在族队的追杀下亲手杀死“魇”,那么无论你出身如何,都能够成为本部落的新王。
周围围着的五千匈奴骑兵,不但会成为此事的见证,而且将成为拥戴新王的第一支军队。
但是,以“猎魇”的方式,试图问鼎部落王位置的人几乎没有。不仅仅是因为“魇”比一般熊更高大,更力大无穷,更难以猎杀。而是因为,匈奴贵族往往都将军权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即使“猎魇”成功,也有可能仍然死于非命。
我对齐轻轻挪动嘴皮:“我们让这个愣小子‘猎魇’成功如何?”
齐点头:“混水摸鱼?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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