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过来了,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她,最少表面是这样。
但这件事还是深深震撼了我,如同一吨的钢铁从三十层楼落下一般。死亡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轻易,如此的切近。扣动扳机就像按动电视遥控器一样方便。在历史上最古怪的刺杀事件后没几天我就登台演出,我究竟要证明什么?我到底在干嘛?(这件事简直就是好莱坞电影最好的素材,等朱迪老去的那一天,说不准就会被人搬上大银幕。)
这件事之后,我大大的改变了,至少有人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开始思考死亡。一直以来,照相机闪光灯发出的光芒就像扣扳机时火药发射的火花,我认为每个人都在人群中看着我。
他们向我发射子弹,向我扣动扳机,他们在演习那些最基本的法律。他们没有接触到我,却成功地伤害了我。他们需要一个牺牲品,恰好我符合条件。他们可以目睹一个曾经骄傲和坚定的明星是如何陨落的,是如何在他们的进攻中屈服的。他们的话、恐吓、指控都是次要的,他们更想的是对我施加影响,要我停止扮演牛仔,他们要把我从荧幕上拉下来。(他们应该是媒体吧?)
一些人混淆了爱情和妄想,也有一些人被那些妄想者伤害。我对此深表遗憾。
爱情应当是神圣的,它应当融化在温柔的呼吸中,融化在迷蒙的早晨,融化在隐蔽的小道上。它是两个人思想、心灵、灵魂、肉体的撞击,它是相互的。妄想却使人痛苦,它只建立在不存在的东西上。
约翰·辛克利最大的罪过就是混淆了爱情和妄想。他的无知只能刺激我说他错的太多。爱情是幸福的,妄想却很可怜。它是自我放纵的结果。这是我从这次事件中得到的一个教训。我将对别人声称的对我的“爱”保持警惕。(以后变成了拉拉……)
我明白什么是爱,他们呢?我被那些精神错乱的人困扰着——如果你能接受这种说法的话。但是似乎任何一种感情的无节制的宣泄都是疯狂的。这是一个合法的辩护吗?如果是这样,我们都是无罪的。
有一天我会重新审视并深深思考这段奇特的历史,我的演艺生涯居然和政治搅和在一起。在这个由媒体控制的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我的伤口却还隐隐作痛。我发现我仍深陷其中,无法摆脱。也许在街上仍会有一个陌生人向我走来,问我:“你不就是那个刺杀总统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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