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和金属组成的伟大的药理学,是否真的能够减除人类的病痛啊?您的这些高见,肯定是所有的医学人员不能苟同的。”
“您误解我的意思了,先生,我敢发誓,我对科学绝对是抱着尊敬和认可之心的,但是我对医生却不敢恭维。”克洛德听完夸克纪埃的一番言辞,仍旧振振有词地说道,显然他并没有被夸克纪埃的话吓倒。
“那照您说的那样,难道风湿病的病体就不是气孔了吗?用烧老鼠制成的膏药岂不是也不能治疗枪伤了?给衰老的人输送新鲜血液的话,岂不是也没有半点作用?难道您认为二加二不等于四吗?”夸克纪埃很明显已经发火了。
克洛德对于夸克纪埃充满火气的言辞照样不动声色,依然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现在声明我的立场,我有权利保持我对某件事情的看法,同样的,别人也有权利拥有他们的看法,但是,我不会把我的看法强加给别人,而别人也休想把他们的看法加在我身上。”夸克纪埃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此时,杜韩若长老听着这充满火药味的谈话,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夸克纪埃先生,我们都是老朋友,何必为这事伤了和气呢?”夸克纪埃也不好当面撕破脸皮,于是就不再言语,但是,在他心里更加认定,眼前这位声名远扬的副主教真的已经疯了。
沉默了片刻,杜韩若长老又一次开口说道:“副主教先生,是这样的,今天我来呢,主要有两件事想请您赐教,一个就是我刚才说的我的病情,再一个就是关于我的星相。如果先生有什么高见的话,还请您直言不讳!”克洛德仍旧是不为所动,淡然说道:“真的很抱歉,长老,对于这两个问题,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因为我既不相信医生,这个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还有我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占星术。”“什么?您确定您说的是真的吗?先生。”杜韩若长老明显是被克洛德的话吓了一跳,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夸克纪埃又一次贴着杜韩若长老的耳朵,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怎么样?这回您死心了吧?我早就说过,他已经疯了,并且疯得还不轻。竟然连伟大的占星术他都敢诋毁。”
不待杜韩若长老的震惊过去,克洛德又补充道:“相信占星术,就等于是相信每个人的头上都挂着一个星星,这样的做法真是愚蠢。”此时,杜韩若长老脸上布满了疑惑,忽然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您觉得什么才是值得相信的?”克洛德沉思了一会,然后脸上闪过一丝阴郁的笑容,答道:“上帝!我只相信上帝!”一听到克洛德说出来的是上帝,杜韩若长老和夸克纪埃赶紧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以此来表示自己的虔诚,而夸克纪埃还开口说了声:“阿门!”
杜韩若长老随后又说道:“尊敬的副主教先生,我现在真的很迷惑,您是那么的信奉上帝,这一点我很感动。不过,像您这样一个学识渊博的人,却不相信科学。这究竟是为什么?”“不,我并没有否认科学,更没有否认一切行之有效的技艺。只不过,我有我的信念,而你们所说的、所关心的在我心中没什么位置罢了。”听到这样的回答,杜韩若长老忍不住问道:“那您的信念是什么?究竟什么在你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这次,克洛德没有犹豫:“炼金术!这是我最执著的事情。”沉默了好久的夸克纪埃,这次终于沉不住气了,大声嚷道:“相信炼金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你不能为此而否认医学和占星学啊!这算哪门子道理?更何况,这几门科学之间根本没有多大联系。”但是,克洛德却依旧有着自己的看法:“医学是相信人的科学,而占星术是相信天文的科学,这些都是不可靠的。”夸克纪埃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笑了一声,他要看看克洛德是否还能说出比这更疯的话来。克洛德又继续为自己辩解:“雅克先生,请您记得,我并不是国王的御医,而国王陛下也并没有赏赐我什么,况且,他也不会找我给他治病,更不会让我给他占卜什么星相。说实话,那些所谓的占星术能说明什么呢?除了能够划出几道线,构成几个奇怪的图形之外,它还能干什么用呢?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如此推崇这东西?”
夸克纪埃仍然很生气地说道:“尊敬的副主教大人,您不会也否认锁骨的感应能力和具有超凡能力的通神术吧?”“不,先生,您所推崇的只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它们并不具备实际的效用,而我的炼金术则不然,它的的确确能给我们带来实际的用途。不信的话,您可以接着往下听。玻璃在地底下埋藏了千万年,便会变成价值不菲的水晶,而铅也有着类似这样神奇的变化。铅,是一切金属的源头,它经过七八百年的变化就会成为雄黄,然后会变成锡,再变为白银,这些都是有事实依据的,并且它们能够给我们带来巨大的价值。而像您刚才说的锁骨、星宿这类东西,都比较空洞,不具有实际意义。如果相信这些,那就和大可汗的那些愚民没什么区别了,因为他们相信麦穗会变成鲤鱼,而黄莺则会变成鼹鼠。您认为我说的可有道理?”
不过,夸克纪埃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副主教先生,我除了主攻医学外,我也学过炼金术,它也只是……”辩论能力极佳的克洛德根本不等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