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跌入身后的池塘里。
“呸!臭流氓!”
一想到傅宸方才猥琐的眼神,虞卿卿嘴里骂骂咧咧,又从羽儿手中抢过一把鱼食,一股脑全扔到了傅宸头上。
看着虞卿卿这番动作,羽儿心中顿时惊诧得瞪大了眼。自家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真要狠起来可不是手软的主。
小池塘水并不深,刚好及腰的位置,并未达到让人溺水的深度。
傅宸醉着酒,神志本就不清,一落水便开始吓扑腾,又怒骂叫嚷着呼救。
虞卿卿凝着眉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心里松了口气。赶忙拉起羽儿的手,跑入一旁的竹林小路。
“走!”
“可……”羽儿有些不放心。
边跑虞卿卿边嘱咐:“他喝得醉意熏熏,神志模糊,失足落水是自己活该。待会回到宴席,你将茶水往我身上倒点,咱们就去换身衣裳,明白了吗?”
“是。”羽儿点头。
两人匆匆从青石板小路上跑过,带起一阵风,吹得两侧的竹叶簌簌作响。
细细密密的竹林后,一道紫袍身影一闪而过。
少年玉冠束发,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清隽的脸上没有沾染半分表情。
粘着些许泥泞的黑靴踏上青石板小路,不疾不徐地朝池边走去,正好瞧见傅宸头上黏着鱼食,从小池塘中狼狈地爬上来。
“喂!”傅宸并没有将少年放在眼里,连名字也懒得叫,一个喂字便把他叫住。
“世子有何事?”少年抬起头,面上已换了一种表情。
“可看见池边的两个姑娘跑哪去了?”
紫袍少年摇摇头,脸上看似笑得天真:“池边只有世子一人,哪来的姑娘?”
闻言,傅宸有些糊涂,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方才明明瞧见一绝色美人,难不成是醉酒后出现幻觉了?
头疼得很,傅宸懒得去想。若是今日赴宴之人,他待会儿去宴席上寻一寻便是,这可是安王府,难不成有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再次恶狠狠地向少年看了过来,不满道:“今日可是王妃生辰,你不待在你自己的破院里,出来想扫王妃的兴嘛!”
“世子教训得是,我这就回去。”
傅宸不再理他,揉着头拂袖而去,他心里还惦记着幻像中瞧见的美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紫袍少年那原本天真无害的目光逐渐漫上了一层刺骨的冷意。
等虞卿卿换了件衣裳回到席位时,傅宸正站在安王妃身侧,假借助兴赋诗之名,偷偷扫视着宴席上的姑娘们。
虞卿卿坐回乔氏身边,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面前的果盘。
乔氏侧目瞧她一眼,疑惑地问道:“怎么将发簪都给摘了?”
虞卿卿笑笑,只说觉着头重,自己犯懒便给摘了。
姑娘家都爱漂亮爱打扮,出门赴宴自然都是穿红戴绿,华服霓裳。她这会儿换了身海棠色交领长裙,又披上一件藕白色的薄纱褙子,坐在席间,既不会艳得出挑,也不会素得突兀。
羽儿手巧,将她披肩的长发重新绾成一对双丫髻,与先前那身打扮想必,又显得稚嫩了许多,缩在乔氏身侧,更像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傅宸喝了不少酒,本就有些神智恍惚,隐隐只记得方才池边那美人有着绝色之姿,可要他细想起那人的长相,却有些记忆模糊想不起来。继而又冲着席下贼眉鼠眼的瞄了许久,也未找到那个姑娘是长发披肩,一身碧色衣裙的打扮。
傅宸心里泛着嘀咕,想着到手的美人怎么就飞了,难不成方才真是出现幻觉了?他嘴里不自觉的嘟囔几句:“美人……美人去哪了……”
这长吁短叹被一旁的安王听去,安王蹙眉横了儿子一眼。自己这个儿子本就不成器,前些日子又在青楼寻事让自己丢了脸面,安王对傅宸很是不满。若非,安王妃提议,让儿子早日成家,有个媳妇管着也好收心,他断然是不会弄这么大的排场办什么生辰宴。
可在这生辰宴上,傅宸竟还在这美人长没人短的,丝毫没有半点悔过之意,安王心中那点怒意又被点燃,低声呵斥了傅宸几句,命其做回自己的席位上。
傅宸对安王还是有些敬畏之意,不敢再遭此,寻美人之事只好作罢。
日落黄昏,回府后虞卿卿便直接回了自己的菀香院。
今日池边之事,她没与旁人说,洗漱完后床上一倒,一觉到天亮。
第二日晨起时无聊,便靠在软塌上看话本子,随手一翻,却发现那日她夹在话本里头的纸不见了。
荆州,府衙后院。
“王爷,夜羽那边来消息了。”夜翎叩门而入,手中托着一只羽毛雪白的鸽子。
傅景骁放下手中的书,接过微卷的密信,拆开。
他让夜羽在长安盯紧文王的动向,若有异动便传书向他汇报。
文王傅景明在皇子中排行老二,于兄弟情分他得称文王一声二哥。上一世,傅景骁并未怀疑过他这二哥,毕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