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真切切。
她只敢也只能躲着他,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水若善偷偷的瞄了殷王一眼,却看到殷王夫妇牵着手低头耳语什么,回过神自嘲的笑笑,不在乎你的人哪怕你站在舞台的中央依然不能吸引他。
庆功宴按进程继续进行着。
水若善悄悄的溜了出来,她抱着几包糕点找了个假山坐上去,静静的在月色中吃着美食。
此时的符冥音提着几壶酒也向这边走来,看见假山上的人自来熟的一跃坐上来。
仰头饮几口酒,又侧过头看着旁边安静的吃着糕点的水若善,好像他的到来她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
“你真的跟她很像。”符冥音定定的看着水若善,用叹息般的语气说着,情不自禁的想抚上她的眉眼。
水若善只抬起一只手臂挡了下来。
她头也不回的吃着自己的糕点,听着符冥音继续说道:“尤其是这双眼,真得太像了。但是她跟你不一样。”
符冥音缓缓喝了口酒,用那种回忆的情绪低声说道:“她是那种活的很简单的人,眼眸里干净清澈,单纯明亮,不像你。”
不像我??
水若善缓缓停下送食的动作,回头静静的看着他。
符冥音像是要浇走烦愁一样猛灌了几口酒,放空的眼望着远方说道:“你的眼睛里装了太多东西,看起来就是一个复杂的人。她不一样,她是那种笑起来就能惊天动地,哭起来都能哭的自己喘不上气的人。”
他陷入回忆轻叹口气,“像个孩子是不是,她那样的人,就应该那样纯粹单纯得活着。”
水若善默不作声的收回头,两行清泪毫无预兆悄无声息的落下来,她默默的抬头望着天,试图让少一点的眼泪流下来。
“可惜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符冥音与她自己一样,水若善觉得,这个掌管一个国家的君王在感情面前与自己一样的渺小。
水若善小心默默得流着泪,也许就是那时候的她太像个孩子,天真懵懂的配不上当世无双的殷王。
那个孩童般的自己,已经被殷王永远的杀死在那年的冬季里。
符冥音半醉半醒的靠过来,沉沉的倒在水若善的腿上,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已经听不清楚。
水若善看着这个为了自己痛苦神伤的男子,抬手轻柔的顺了顺他头顶的发丝,她想,第一次见面而已,身为帝王,他却对自己这么没有防备,只是因为如今的这个人与那时候的“她”如此相像吗?
其实仔细想想,同自己相似的应该是正躺在这里的符冥音,他们都是那样,执着艰难的喜欢着一个人,得不到却放不下,喜欢的那么扎实却又没有理由,全凭自己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就能爱的忘乎自己。
如果他们喜欢的刚好,刚好就是彼此,那么他们现在也是人人艳羡的伴侣。
可偏偏他们喜欢的,刚好就不是彼此。
偏偏他们在感情里都要这样硬拗着也不愿意勉强。
到最后,留下了各自守着自己情感孤独神伤的自己。
庆功宴结束的很晚,那时候殷王府的人都已经回府了。
书房里,殷王妃细细的研墨,安静的陪着殷王看阅公文。
“你们都说她是江南水家的小姐?”
殷王头也没有抬,“水家没她这个小姐。”
殷王妃研墨的手停顿了一下,“王爷都知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揭穿她,还让她这样到处骗人?今日在大殿上皇上和九弟,还有那些大臣们现在都以为她是江南水家的小姐。”
“是或者不是有什么差别吗?”殷王轻描淡写的说道。
殷王妃惊讶于殷王对水若善的容忍程度,明知道她身份不实却还放任她这样欺骗整个皇室,更何况是他们这个冷厉严苛的殷王在纵容。
殷王妃沉默了很久,“王爷与她当年是因为什么分开的?”
殷王合上手里的公文,终于抬头看着她,“你还想知道什么?”
还想知道的太多了,她到底是谁?怎么好像整个皇室都知道她却没有人提起过?她跟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弄明白。
殷王妃绕过书桌,行至殷王身旁牵过他的手,“王爷,臣妾看得出来,这个水姑娘是有些特殊的。如果真是王爷的红颜知己,臣妾可以出面操办,让她风风光光的进王府,臣妾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只要是王爷喜欢就好。”
“王妃多心了。”殷王抽出自己的手,继续回去看公文。
殷王妃呆站在原地,所有的人都羡慕殷王对她一往情深,宠爱有加,原来的她也在这样的认知里幸福的生活着。
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突出区别,自从水若善进府以来,殷王表面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但那种处处细节上的照顾却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这时候她才恍然大悟,这几年下来,殷王对她是敬大于爱,他彬彬有礼,温和体贴,但是那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