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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寨子内住到第三天,何飞鸿的小院来了两位美人,一身银水族盛装打扮,令人诧异。
两女均不过十七八岁,内穿青布紧身大襟衣,外穿深红缎对襟短衣,六寸左右长的细褶裙,层层缠绕腰间。短裙外,前围腰长及膝部,后围腰长至脚跟,系彩色织花腰带,又垂数根花带于身后,如锦鸡羽毛。下着青布紧腿裤,脚穿翘尖绣花鞋。头绾大髻,戴凤雀银钗,全身上下都缀满各种银饰品。
她们长相与中原女子殊异,前额较隆,使眼眶显得颇深,鼻高颧隆,双唇丰厚,五官少了中原女子的精致,却多了另一种野性的艳丽。
虽学过一段日子的银水族语,夜雪依然听不懂她们的话,还是何飞鸿告诉他,她们是银澈阿布派来接他们的。
后来除了何飞鸿和他,其余人连同小鱼和瑞儿都被留在了寨子内等待。
原来银水族巫祭司所居之处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如果没有巫祭司本人的同意,凡乱入氤雾泽的人均是有去无还,而那个何璟似乎便是因此而被留在了那处几年之久。
对于此事,何飞鸿并未细说,夜雪也不急于探听,只因他知道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清清楚楚地摆在他面前,他想不知道也不行。
跟在两女身后出了寨子,一路走来,夜雪发现寨子内的人看见两女脸上都露出恭敬而畏惧的神情,心中微觉奇怪,却也没问何飞鸿,仔细想来恐怕是与巫祭司有关吧。
走的是寨后从竹林穿过的山路,与去温泉的方向恰好相反,却也是沿山而上。
小径崎岖难行,先时还可看得出是路,想必是当地人上山砍柴时常走的。
但到后来,却已是被荒草和荆棘掩盖,若不是有竹子和杂树夹道,可用手撑扶而行,夜雪恐怕早无法跟上了。
好不容易爬上一个陡坡,夜雪扶住身旁的树干,一边歇气一边无奈地看着前面两女和何飞鸿翻山越岭不受丝毫阻滞的轻松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大白天的,他总不好当着两个陌生女子的面让何飞鸿一个女人背他吧。
想到此,他忍不住又在心底叹了口气,幸好她们没有使用轻功,否则他恐怕会更加狼狈。
他深吸口气,收回手,再次鼓足气力跟上三人。
“阿雪。”何飞鸿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微笑地看向夜雪,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鼓励。她知道夜雪跟得吃力,只是碍着某些原因不能帮他。
夜雪似笑非笑地瞪她一眼,“干吗?”
他心中其实恨她恨得要死,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连这种路也走得如此艰难。
只是在他的观念中,恨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在脸上表现出来,弄得相处气氛僵硬有什么好,还不如用有力的行动回报来得更实际。
没来由地被他的一个小动作挑得心头一跳,何飞鸿为自己的失常浅浅一笑,但仍然向夜雪伸出手,“我拉你。”
除此之外不能做得更多了,否则触怒了银澈,后果绝不会是她想要的。
夜雪也不推辞,抓住了她的手。有她的扶持,走起来是要轻松一些,至少不必担心会失足滚下山去。
两女径自走在前面,除了彼此偶尔交谈两句,连头也没回过,似乎他们跟不跟得上,都与她们无关一样。
看着何飞鸿将一条窜到前面的青蛇用树枝小心翼翼地引到旁边的草丛中,夜雪微眯双眼,而后弯眸笑了,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人走的路吗?”
她竟然没有毙掉那条蛇,当真是稀奇啊。
何飞鸿怎不知他在转什么心思,脚下不停,一边拉着他往前跟上两女,一边道:“在氤雾泽这里绝不能动用内力。而且银水族人认定一切生灵上都附有神灵,不可随意滥杀,否则会触犯禁忌,被视为他们的敌人。”
竟然有这样的忌讳!夜雪一听,立时精神大振,开始谋划着何飞鸿的未来。
“氤雾泽不与外界相通,除非巫祭司召唤,否则谁也不能进入,连银水族族长也不例外。”何飞鸿继续为夜雪解惑,却不知手中牵着的男子正在想着怎样设计害她。
“既是如此,何城主又怎么会和银澈阿布成为朋友的呢?”夜雪笑问。他心中暗忖,这里面的故事定然极为有趣。
“机缘巧合而已。”何飞鸿闻言一滞,眼中掠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便恢复正常,淡淡回道。
一听便知是敷衍之辞。夜雪斜睨了她一眼,心中冷哼,他不相信见到银澈阿布之后他还没办法弄清真相,她不说便不说,稀罕吗?
正想着,没注意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块,脚下一滑便要随石头掉下的方向跌落。幸好何飞鸿反应极快地拉了他一下,才让他躲过滚落山坡的厄运,转为向她“感激”地投怀送抱。
夜雪惊出一身冷汗,却因为有何飞鸿在旁,隐隐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安心。
何飞鸿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牵着他继续前行。
天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