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临走时把医生叫住了,让他跟着一块去开会,医生很不情愿才答应。
在会议室里,大副把现在的形式分析了下:“凶手肯定在这艘船上,而且没有藏起来就在我们中间。那三个人嫌疑最大,还有一个便是被我们救起的渔民。现在的任务是派几个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他们,如果过几天没有人再死,基本能判定出凶手是谁了。”
“我们要不要联系会社或者警方呢?”大管轮道。
“我们要是联系会社怎么向老社长交代?他儿子刚接班第一次出海就被人害死了,凶手还不知是谁,要是老社长一怒之下全解雇了我们,整船的人都会跟着遭殃的,谁家没有老婆孩子等着供养呢?”水手长为难说。
“也是,倘若报警了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会被当成嫌疑犯调查的,要是传出去在这个行业基本没法再待了。”医生分析道。
“可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会社、警察早晚会知道。”大副说完叹了口气。
“等抓住凶手再说,要真是那仨人干的,社长也应该负责任,毕竟是他引火烧身的,警察也能替我们作证。”水手长道。
大管轮和医生也点头表示支持。
大副看他仨意见都统一了,也赞成道:“就这么定了,我们接下来的任务便是要动员一切人员抓住凶手。水手长负责调派所有水手监视那仨人和渔民;大管轮负责船舱里的安全;我和医生现在去检验下船长的尸体,看看是不是像那小子说的一样。”
阿龙从甲板下来一路上垂头丧气的不断的责怪自己,“要是不跑到这艘船上,兴许川口还不会死呢,都是我连累了他。”
露西在一旁安慰道:“你要想川口社长死的安心,一定要查出真凶来替他报仇。”
樊超听到二人的对话,噗嗤一笑,说:“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们俩早被人扔下大海喂鱼了。还为别人报仇呢,先照顾好自己吧。”说完,他吹着口哨回卧室继续睡大觉了。
阿龙没有理他,而是来到了露西的房间里迫切的想知道甲板上大家都说了什么,当听到樊超也知晓了船舷栏杆上的划痕,并还去检查了船长的尸体时非常震惊。
“这小子原来并不是漠不关心,背地里肯定在跟踪咱俩想抢头功呢。”阿龙气氛道。
“他是为了自保。要不是二副指控我们仨,他肯定不会把知道的说出去。那个二副为什么对我们这么仇恨呢,难道是为了报复曾经打晕过他?”露西很是纳闷。
“你说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人,能毁掉监控,盗取医务室的药,并且连杀三人,倘若没有帮手可能做到吗?”阿龙的回答倒像是在提问。
“你的意思是船上的二副是内应!”
“那名医生也有嫌疑。”
“你这么一说把我搞的更糊涂了。”露西感觉到脑子发晕。
“我倒是觉得越来越有挑战性了。”阿龙的双眼露出了兴奋的目光。
“你说凶手还会不会继续杀下去?”
“从已经死去的三人看,都是船上职位最高的,接下来该轮到大副、大管轮和水手长了。”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要是我的估计没错,盯住这仨人肯定能发现凶手。”
“阿龙,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个侦探了,你在观察力、判断力和推理能力上都很强,也许你的进化是在这方面比较突出。”
“真的吗?!我也感觉现在头脑转的快多了,你说我会不会变成福尔摩斯第二呢?”
“行了,等案子破了再臭美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白天我们养足精神,等晚上如此这般……。”
阿龙离开了露西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养精蓄锐去了。白天是出奇的安静,海风弱的连掉在甲板上的头发都无力吹到海里,可到了晚上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起来,似乎预兆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万吨巨轮在这样糟糕的海面上行驶,也像醉汉似地左右摇晃着,晕船厉害的阿龙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要再这样下去,五脏六腑没准也在肚子里待不住了。
阿龙实在受不了了,他想去医生那儿弄点晕船的药,可刚一开门便看到有两名水手站在走廊靠着墙壁听着耳机慢摇呢。阿龙跌跌撞撞走了过去,把胃里仅存的一口酸水吐在了一名水手的身上,然后嚷着说:“doctor、docror。”
那两名rb水手似乎听懂了阿龙说的英文,其中一个捏着鼻子推着另一名水手让他赶快搀着阿龙去找医生,而自己却找地方换衣服去了。阿龙走到露西门口时没站稳撞了一下,他连忙说了句:“sorry。”那名水手嘴里喊着:“不是这里,前边,前边。”然后把阿龙的胳膊扛在肩膀上朝医务室走去。
等二人转弯离开了这条走廊,露西从屋里出来了。她早发觉门外被安排上了眼线,正愁没法摆脱呢,不料被阿龙给轻松的化解了。
“他可越来越神了,竟然能想到装晕船这招!我可不能辜负了阿龙的一番心血,得在被水手发现之前说通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