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缺失的路标……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随后,注意到我们那种热情和赞叹的样子。
“我最好还是警告你们,”他说道,语气尽管颓唐却流露出骄傲,“我跟别的小伙子不一样。三个月前我试图朝我脑袋开枪。绷带就是这么弄出来的。让人回想起1870年的非战斗人员……”
“可是今晚,”莫纳柔声说道,“你打架时伤口又裂开了。”
可这一次他没有感动,却带着一丝虚张声势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是想去死的。可既然我把它给搞砸了,我就只好为生活中能够获得的乐趣而活下去了,像小孩子那样,像流浪汉那样。我背弃了一切:没有父亲,没有姐姐,没有家,没有心上人……除了偶尔碰上的游戏伙伴,眼下我一无所有。”
“而他们已经让你失望了。”我发表意见道。
“是的,是这样的,”他厉声说道,“原因就在于德鲁什那个家伙。他猜我是要跟你们兄弟俩讲和的。于是他就瓦解我的部下,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牢牢掌握着他们。昨天夜里你们自己都看到了——那个海盗团伙!难道那不是一次漂亮的行动吗?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组织过这么成功的……”
他沉思片刻,仿佛是要打消我们对他的最终幻想似的,便接着说道:
“如果今晚我要来找你们两个,那只是因为——而这一点今天早上我就意识到了——跟你们在一起比跟那一整帮人在一起都更好玩。特别是德鲁什那个蠢驴——才十七岁就想冒充男人!我就是受不了这种事……晚上有没有可能揭他的短?”
“再容易不过了,”莫纳说道,“可你要在这儿待很久吗?”
“我不知道。我很想待在这儿。我实在是太孤单了。除了甘纳许我没有人……”
他那股伶俐的劲头,那种亢奋的活力,又全都褪去了。眼下他似乎陷入绝望了,而那一天当自杀的念头在他心里开始出现时,他必定是被这种绝望的心绪给攫住了。
“做我的朋友吧,”他突然说道,“听我说,我知道你们的秘密,而我对他们所有人都保守了这个秘密。我可以帮你们去寻找那条迷失的路径……”
接着是用一种庄严的语调:
“做我的朋友,为我抵御那样一个日子,当我处在地狱的边缘,像我从前曾经……你们发誓,你们会答复的,当我呼叫时——当我这样呼叫……”(而他发出一种奇怪的叫声:嚯——呜)……“你,莫纳,你先发誓。”
我们赌咒发誓了,因为,作为小孩子,任何比生活多一点点庄严多一点点严肃的事情都让我们如痴如醉。
“作为回报,这是我能够告诉你们的一件事情:大城堡那个年轻小姐在巴黎的住址,从前她常常在那儿过节假日:复活节,圣灵降临节,六月份,有时是冬季的一段时间……”
就在那一刻,一个声音,一个我们不熟悉的声音,从黑夜的大门口传来:重复好几遍的呼叫。我们猜是那个江湖艺人甘纳许发出的,而他要么是不敢,要么是不知道如何穿越庭院。那个声音听起来紧迫而焦虑,因为它时而高声呼叫,时而轻声叫唤:
“嚯——呜……嚯——呜……”
“快点!快点告诉我。”莫纳向那个年轻的游民发出恳求,而那个人打了个哆嗦,已经扣上外套扣子要走了。
他匆匆念出一个巴黎的地址,而我们低声背诵着。随后他便跑掉了,穿过重重阴影去和等在大门口的伙伴会合,让我们的心情陷入一种难以形容的动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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