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悄声说道。
我开始明白,我们一直是在偷窃,我们是没有权利去吃那些饼干和甜酒的。我感觉是像那个沉船的海员,由于找到一个可以交谈的人类而感到释然,却发现自己是在跟一只猿猴说话。我的想法是要离开这座干草仓,因为这种越轨行为我是极不喜欢的。再说,时候不早了……他们带我从后院的一条路出去,穿过两个菜园,绕过一个鸭塘,终于回到了那条满是水洼的街上,而那些水洼映照出达尼尔咖啡店的灯光。
我对我傍晚的行为并不感到骄傲。当我走到十字路口时,不知不觉又一次看到,那张刚毅的兄弟般的面孔放松下来,莞尔一笑——那最后的挥手告别——而那辆马车绕过一个拐弯处便消失不见了……
风中我的罩衫忽忽飘动,这风跟整个冬季如此忧郁却如此奇妙的几个月里吹起的风一样冷。眼下我明白,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在他们等我吃晚饭的那间幽暗的大教室里,刺骨的穿堂风搅动空气,尽管有炉子,那儿的空气也一点都不暖和。我瑟瑟发抖,为下午的闲游浪荡而挨骂,连在桌边自己位子上落座的那种按部就班的慰藉都没能享受到,因为今晚使用的不是那间餐室。我们把盘子放在膝盖上,坐在随便能够坐下的地方。我悄悄吃着薄煎饼,它们是不得不在教室里度过这个星期四的特别款待,可是炉口太旺,薄煎饼烤煳了。
一个人来到自己屋里,我立刻上床睡觉,设法忍住那一片凄凉中涌上心头的自怨自艾。可我在夜间醒来两次:第一次我以为是听到另一张床的叽嘎声,像莫纳翻身时每每发出的那种声音,一丝不差;第二次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和猎手获得线索时一样地轻盈而持重,在顶楼厢房里踱过来又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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