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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之隋真的信守了承诺,在我提出要见我师傅的第二天晚上,他就很极为大方慷慨地第一次准许我在没有任何人陪伴的情况下,单独与司徒炎会面。
原因很简单,因为不是我出府去见他,而是他老人家三更半夜地翻墙入府,高喊着洛之隋的名字,以一付勇敢无畏,‘找死我最行’的模样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洛之隋挑了挑眉,将自己身上披着的一件薄皮裘衣脱下来,转手体贴地系在我的身上,低哑的语气里含了七分的无奈和三分的愤怒,“我没骗你吧,是他一天到晚缠着我要我杀了他的。”
“……”我迷茫又困惑,只顾得一径地盯着陷落在挖好了的壕沟里,被一众埋伏好了的侍卫们逮出来捆了个结实的矮小老头,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相信,这真的就是我那个长相难以用笔墨形容的师傅。
“外头天冷,这会儿偏厅里没有人在,待会儿我就叫侍卫把你师傅给搬过去,有什么话,你们就在屋里聊吧,不用担心会被人打扰。”洛之隋温和地拍了拍我的头,便准备转身回房去。
刚走了两步,他脚步便停住,又掉转了回来,踱到我的身边,以一脸阴险又得意地神情对我说道,“今天晚上为了逮住你的师傅,所以在这府里临时加设了不少的暗器和机关,你待会儿和你师傅聊尽兴后,记得乖乖地按原路返回,切勿乱跑,否则……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被他语句里最后一个阴气逼人的重重哼哧声给吓住,连忙懂事地朝他点点头,以绝对乖巧地笑容做为保证,这才在心惊胆颤中,目送阴险大魔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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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步走入偏厅,等到一众侍卫将捆得像砣肉粽子似的司徒炎丢在地上后,我便一脸狰狞地摇晃着脑袋,走到他的身边,朝他狠狠地踹了一脚。
“刚才你一见到我就想跑是吧?!”虽然情况不同,但现在我比较能够了解为何洛之隋见到我躲避他的时候,会那么的不爽了,“你亲爱的宝贝徒弟我特意下山,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才找到你,你居然一见我就想跑?!”
“哎哟!”司徒炎夸张地大叫了一声,“尊师重道你懂不懂哇,徒弟踢师父,会天打五雷劈的!”
“劈也是先劈你!”我瞪他一眼,面露不满,“说,为什么一看到我就逃?”
“因为我吓到了呀!”司徒炎一脸悲伤,语气颓然,“通缉你的告示贴得满天下都是,我怎么会猜到你居然就躲在国祭师府里?”
“敢情你是真的在躲我呀?!”我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一时间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思绪纷乱,千头万绪却只能从头说起,“上次我被洛之隋关在祭师府里的时候,你是知道的吧?”
“是啊。”司徒炎的口气顿时充满鄙夷,仿佛所有的话都是从鼻子底哼出来,“你身为我的徒弟居然会那么轻易地被人逮住,真是想起来都觉得面上无光。”
“哦?……”我极其忍耐地看着他,仿佛听见自己额头青筋爆裂的声音,“你既然发现了我,为什么居然不来救我?”
“因为师父我信任你啊!”司徒炎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相信以你的本事,想要从这国祭师府里逃出去是很简单的事情才对,我怎么知道你居然会那么笨,两次三番地被人逮回来?!简直就是辜负了我对你的多年教诲啊!”
司徒炎这个死老头子对我悲痛地指责声,成功地激发出了我积压多日的怒气和怨怼,令我终于忍不住大吼出声,“你以为是谁害的呀?!要不是为了找你,我会下山?!要不是因为我下山找你,怎么会惹上祸端?!要不是惹上祸端我怎么会被人关?!”
“精彩!十分精彩!”司徒炎一脸赞赏地看着我,在发现自己被捆得太过结实,没有办法拍手之后,居然还就这么像条垂死挣扎地死鱼般,努力地在地上滚了一滚,“小鸡鸡呀,你的口才还是一样好呀,连骂人都骂得这么押韵呀!”
“我警告过你很多年了!不许叫我小鸡鸡!~”学着洛之隋的模样,我‘啪’的打了一个爆栗在司徒炎的头上,“不准扯开话题,说,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上?为什么知道我在找你却不现身?为什么明明可以见我却还躲着我?”
“痛,好痛,痛死了……”司徒炎四仰八叉平躺在地上,闭起眼睛不看我,一边抽搐一边哼哼。
“以前你被我惹生气的时候,也不是没跟我玩过失踪的把戏,可是都不像这次这样。”我气到无力,颓丧地跌坐在地上,对着他低语道,“我原来还以为你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因为生我的气了,所以才会又被我气得跑下山去,借着偷人家东西惹人家生气的方式转移怒气。”
结果我在荡云山上等了又等,整整等了一个多月,他却仍是没有出现,“这次你就这么生气么?”
我望着司徒炎,有些没有底气地小小声道着歉,“师父,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