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饭里加麻沸散了;也绝对不会在你动弹不得的时候,把你的眉毛统统地剃光掉,再用墨笔画上毛毛虫做代替;也会改掉半夜跑到你的房里,往你的马桶里装上半桶子青蛙和老鼠的坏习惯;更加不会偷光你所有的巴豆和泄药,害你便秘的老毛病发作时找不到药吃,着急又难过地满山乱窜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捉弄你,再也不整蛊你,你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我扯扯他脸上的白色长胡子,状似乖巧地撒娇道,“你明知道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你要是不理我了,我会多难受呀。”
“我在山上等了你整整一个半月,连检讨都写了好几十份,可是这次还是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吓得我好些日子没有睡好觉,一做梦就是你被人追杀,砍成了好几十段的样子。”
真实地诉说声中,不自不觉中带出了几分凄婉哀切的味道,“我左等右等,实在是担心地要命,下了山后,更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地找寻你,可你倒好,还在生我的气躲我不说,居然还自己跑到人家国祭师府里来找死……,你知道么,刚才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多么像个白痴?”
“我的好徒弟呀!……”司徒炎一声嚎啕,眼角飙出两滴浊泪,暗哑的啼哭着,“呜呜呜,师傅我从来就没有生过你的气呀,师傅我找死是有原因的呀,你对师傅的孝心让师傅我好感动哇……”
“你明白就好。”我叹了口气,盘腿坐在他的身边,好言好语地安慰道,“你看你吧,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行为也不知道检点一些,玩什么不好,非要玩‘找死’这种高难度的极限运动,会给人家添上很多麻烦的你知不知道?”
“呜呜呜……我知道了……”司徒炎满脸眼泪,“好徒弟呀,你师傅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好不好?师傅带你回荡云山上去,我们师傅俩继续相依相偎地过日子去。”
“呃……”我讪笑着摸摸鼻头,有些悻悻然地开口说道,“我暂时还有点点事情要留在这里完成,所以一时半会儿的,可能还要再在这祭师府里呆上一阵子。”
“呜呜呜……有什么事比我们师徒俩归隐山林更为重要的呢?”司徒炎肿着一双核桃眼,神情极其幽怨。
“哦呵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啦~”我随意地挥挥手,以手挡唇,俯低了身子,悄悄贴近了司徒炎的耳廓,“就是下个月初三,我要嫁给洛之隋,当他的太子妃了。”
“什么?!!!”司徒炎中气十足地暴吼了一声,自地上一跃而起,将我撞了个眼冒金星,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绝对不可以!”司徒炎突然暴走,整个人就跟被系了磨的驴的一样,一圈又一圈地围着我打转,“徒弟呀,你绝对不可以嫁给他呀,否则你一定会伤透心的呀!”
“我为什么要伤心?”掏了掏耳朵,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有钱有势,还要光明正大地娶我当正妃,以后我就是这洛国的皇后,对你也很有好处呀,你想想看,你以后要是偷了东西被人追杀的时候,只要告诉人家你上头有人,还有谁敢动你一根汗毛?”
“老子偷东西偷了几十年,什么时候被人逮到过?”司徒炎怒吼完毕,又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哭声,“呜呜呜……我挑了好久了,他会是我最好的接任者,只要他杀了我,我就不用心有愧疚地来杀你了。”
司徒炎哭哭啼啼,神神叨叨地说,“你要是嫁给了他,那他怎么可能会下手杀了我后,替我来杀你?可他要是不杀我,我就得亲手杀掉你……你这么孝顺,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呜呜呜……”
“你舍不得杀我所以就要换个人来杀我?你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一定要杀我?”我诧异地竖起耳朵,被他毫无逻辑的话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要杀我?我为什么要被杀?”
“呃……呃……”死老头子发现自己说溜了嘴,不由得双手捂口,一脸懊恼地盯着我,“因为那什么,所以那什么……”
“破你个西瓜,这个时候跟我装什么脑残?!”我唇眉抽搐,恶从胆边生,大步一迈就准备伸手抓他,却被他轻松地闪过。
“天机不可泄露。”司徒炎站立在我的面前,声音非常淡定,透着一种世外高人的平和超脱,“待到时机合适,你自会知晓一切。”
“好……很好……”我咬牙含笑,迎风大吼一声,“洛之隋,你在外头偷听够了就给我进来,只要你帮我把这个患了老年残呆症的死老头子给我捉住了,我就永远呆在你的身边,永生永世都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