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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偏厅的大门应声而开,洛之隋阴沉一张俊脸关上门后,全身洋溢着沸腾地杀气,极其压迫感的向死老头子司徒炎走近。
“嗨~”我笑容满面,万分热情地向他挥手打招呼,“我就随便叫一叫,没想到你真的不放心我,还特意躲在外面偷听呀。”
“哼。”洛之隋毫无尴尬之意,仿佛再自然不过地从鼻孔里哼哧了一声,“本来以为你师傅会帮你逃跑,所以不放心才赶来,不想却见到了一场荒谬的好戏。”
“你也觉得很荒谬吧?”我走到他的身边,正欲伸手拉过他的双手,却被触手冰冷的感觉惊到。
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我娇睨他一眼,将身上的薄皮裘衣脱下来,重新披在他的身上,略带责备地喝斥道,“你到底在外面听了多久呀?冻成这样也不知道进来,难道我还会真的生你的气不成么?笨得跟猪一样,就不知道对我多一点信任么?笨死了笨死了……”
“咳……”洛之隋微红了俊容,不好意思地别开眼,假咳了一声,努力地保持着威严感瞪视着司徒炎道,“我本以为你几次三番地缠着我要我杀你,是因为你心怀诡秘所以才不敢下手,结果没想到你却是另有它图!哼!今日你不说个清楚,休怪本宫手下无情。”
“我就等着你手下无情啊!~”司徒炎高兴地跳了起来,欢快的冲洛之隋呼喊着:“来吧,来吧,杀了我吧!~”
洛之隋脸黑得跟锅底有上一拼,我亦是额垂三条大黑线,对着面前不知是疯是癫的死老头子,心里涌上一股想掐死他的冲动。
“好!”洛之隋大步一跨,从腰间抽出他的七尺长刀,运息吐气,反手一拎,长刀赫然地溅滟上了一层血红色的光芒。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司徒炎更加兴奋了,高兴地围着洛之隋,一圈圈地打着转,口中还不忘快乐地叫嚣着:“我等了好久就是在等这个,来来来,杀了我吧!”
“不要!”我下意识高喝了一声,颤抖着声阻止洛之隋的举动,“他是我师傅,他养了我十七年,他是我惟一的亲人!”
洛之隋举刀的右手停在空中,俊容微愣,略显阴冷地虎眸盯视着我哀婉地神情,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即使他是你的师傅。”
“这位小朋友,你这样的想法是坚决不正确的!”死老头子突然地窜到他的面前,一脸严肃地打断了洛之隋的深情陈述,“我就是因为不想伤害我的宝贝徒弟,所以才会挑上你,让你杀了我之后,继承我的使命再……”
“罗嗦!”洛之隋横握长刀,用力拍上司徒炎的脑袋,硬是将他拍翻在地,“不知所云!说了半天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干得好。”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着他将恢复银色的长刀重新收入刀鞘,“我师傅这个人平时就有点儿神神兮兮地,大概是最近年岁越大,所以精神越加的不如从前,这才患了上老年痴呆症,所以大概他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胡扯!”司徒炎捧着脑袋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相当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师傅啊~”我无奈地朝他走了过去,“这世上所有的精神病都不承认自己是精神病,就像喝醉酒的人绝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是一个道理的,所以相信我吧,你真的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劝说道:“不过你不用害怕,这种病并不是治不好的,只要你好好地合作,我一定会求你徒婿遍寻天下名医,将你治好的,你就放心吧!”
“我不要!”司徒炎身形一晃,从我身边闪开,冲到洛之隋的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哀嚎道:“我就是要死,谁也不能拦住我找死的步伐!”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场景很眼熟。”洛之隋沉默地皱起眉头,一脸阴冷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后,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我,低哑的嗓音满是含趣的调侃,“你以前也用过这一招是吧?原来真的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会有什么样的徒弟。”
“呵呵呵……”我硬着头皮点点头,讪笑着摸摸鼻头,过犹不及地补充了一句,“但这一招我做起来比他好看,对吧?!”
“哼~”洛之隋含笑哼哧,长腿一抻,将司徒炎踢飞开去,疑惑地问道,“现在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唉……”我叹了口长气,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像他这种精神状态,放他出去实在是大为不妥,不如先把他关到地牢里头住上一阵时间,等我们成了婚后,再把他放出来找寻些名医给他看看吧。”
“也好。”洛之隋虎眸一亮,亲切地帮我出着主意,“如果他一直不肯就医,而你又这么的孝顺,那我们也就只能为了他的健康着想,将他的双腿砍掉,防止他逃跑;再将他的双手也砍掉,防止他自杀和杀人;最后把他放到一口大缸里,做成人筻,用人参灵芝喂养着他,直到他老死为止,你看好不好?”
“……”我眉头高挑,对上他高深莫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