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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之隋没有信我,可也没有为难我。
他吩咐管家另外在府里给我找了间屋子,比起原来那间虽然条件差一点,但是也好过柴房和地牢,所以我也知足了。
心里不是没有怨的,也不是没有想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干脆拂袖离去好了。
可是当我静下来后,细一思索,如果在这样风口浪尖万人皆指的时候,我就这么咬牙含恨地背着这么巨大的黑锅拂袖离去,只怕是身子倒是离开了,可我的心,却会日日夜夜被这份莫虚有的罪名折磨得刮骨难言。
以南宫无忧的性子,和洛之隋此刻的怨怼,我若真的离去,只怕这莫虚有的罪,就真的被他们做实成了我负罪潜逃的证明,到时候铁证如山,再也不容我辩解半分了。
所以当我对上洛之隋愤恨的眼神之时,我死咬牙关,生生忍住拂袖离去的念头,暗中告诫自己,人生不是小说,如果我不努力将这份误会澄清,只等着老天爷突然开眼,还我一个清白,呵,我害怕那天来得太晚,或者根本不来。
比起在怨恨中苛责老天的不公,埋怨洛之隋对我的不够信任,期望有一天清白突现,误会我的人跑来抱着我的大腿痛哭流涕求我原谅的狗血剧情,我更倾向于自己努力还自己一个清白,同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自己今日所受的这些委屈以千万倍的还治其人。
如果说南宫无忧是贱人中的VIP,那我则是穿越女中的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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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很多,对于自己现如今的困境,如果用‘作茧自缚’来形容的话,并不为过。
——如果不是我过去的不良纪录太多,三不五时的就计划从洛之隋身边逃开,让他对我极没有信任感,并且没有亲口给过他任何的承诺,造成他心里上没有安全感的话,今天这一切,可能也就不会发生。
治病要除根。
所以我决定了,在三月十五之前,一定要努力地让洛之隋感受我对他的情意,让他相信我是真心诚意地想要和他天长地久,然后感动地执起我的小手,一脚将南宫无忧踢向外太空,去他娘的误会,去他娘的二婚,去他娘的侧妃!
我深情并茂地给洛之隋写了一封长长的情书,引用了古今中外所有我看过的小说里最最打动人心的情话,并且毫不吝啬地大量导入了琼瑶阿姨的狗血台词,在情书的结尾还极为煽情的写上了‘对不起,我爱你’做为结束。
在交给他之前,我自己还特意检查了一番,抖落了我一地的鸡皮,忍下了数次想要反胃的感受,这才在确认没有错字之后,一脸柔情地阳光灿烂的下午,交到了洛之隋的手上。
我本以为他即使不感动,也至少会在态度上缓和一些,却不想他只是草草扫过一眼,就顺手撕了个干净,在我面前洒落了一场阳春白雪,留下一个冷漠至极地笑意后,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这么干脆地转身离去了。
我咬咬牙,忍了。
不怕他撕,就怕他不看。
只要他看,哪怕他看完还撕,我就一直地写。
就这么我写他撕,我写了整整七天,他就撕了整整七天。
每一次,他当着我的面,潇洒地将我写的小情书撕成漫天白雪挥洒的时候,我的心,就像那些小情书一样,被他一点点的撕成了碎片。
就在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铁林看似无意,却颇有深意地告诉我,府里的管家最近总是眼泪汪汪地向他投诉说,最近府里的人员工作量很大——因为每次洛之隋撕完我的情书,他们就要扫上半天,完事儿了还得一一拼好,晚上重新递交回洛之隋的手上,若是遇到偶尔拼不全,还要忍受他大发一顿雷霆。
我笑了,原来他不是不在意的。
可是我没笑多久,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离三月十五日越来越近了,府里再度开始了张灯结彩,南宫无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我写的情书越来越短,最后干脆停了。
我终于的失望了。
原来即使是战斗机,也会有油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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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三月,府里精心种养的百花各自含苞,虽未盛放,却也是一片花彩万里的境象。
隔着这片花海,我与洛之隋遥相对望,微风阵阵吹过,嫩叶新发的苍松翠柏树枝摇晃,滴落下点点晨曦白露,散发着绿叶的清新淡香。
我端坐在自行携带的小板凳上,一边咳瓜子,一边眼冒红心地看他手握长刀,在树下习练刀法,一招一式刀光如虹,攻守自如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与其说是漂亮,不如说是帅气。
他刀影晃动,带出冷冽的杀气,激落一树残叶。
我牙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