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与不舍吧,自斯仲得一路来,白发少发心中已浮有对棕发少女的距离感。如前面所说,是两个世界的沟通,谁与谁都不可能在一个气氛里说永恒。现在对方一走,留下的无尽落寞。伊莉丝还靠着门,直至夜深人静。
惊梦笔记:
九月十一日
如果终点预示着分离,那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旅途。诗娅姐姐说两年的欢乐胜过后来的止步不前,我不能完全理解。回想昔日的笑语,经历今日与茑萝姐姐的分离,我应该明白了些许。我自知我与茑萝姐姐终有一日要告别,所以还在一起的每一日不曾懈怠。我想,诗娅姐姐也怀有过这样的心思吧?此刻再回忆那灯火阑珊,如品尝一颗糖,真的,甜得沁心,不觉泪流。
洛兹莱特·伊莉丝
人的心情是可以叠加的,故我们能说自己心情复杂。宛如一个抽象的水彩世界,川流不息的荡漾小河乘起风帆,在沉沉的墨黑里摇摆不定。
吃了晚饭,少个人可以闲谈,伊莉丝很早上床睡觉。梦里她回溯时间,旁观粉发少女的过往:春融的冰川充盈奔流的江河,两岸连绵的青山不时传响鸟兽的喜悦。江边卵石沙滩,一位身穿蓝白宽松长裙的女孩迎风奔跑,背后的青年双手放到脑后,安步当车地走着。一直注意女孩的举动,怕她受伤。但对方一回头却装作欣赏美景。
“风精灵,保护好她”青年一句话,他怀中项坠涌出一道风,悄无声息环绕粉发女孩。
有一点莫问他人,连伊莉丝也不知道她能在梦中开启全知。可能是下意识的行为——全知开启。
温蒂·枯苏,精灵族中风型帕尔最强操控者。不知青年如何与它签订契约,但后来粉发少女的死里还生和横跨历代无人能做到的大海就有了依据。
“诗娅,别玩太疯了。”青年提醒道,换来对方一捧水:“呦呵,你这样我可不客气了。”青年陪她胡闹,水花四溅。
玩累了,女孩坐在大石头上,用小脚丫搅动潺潺的水流。青年则在不远处,钓着他们没着落的午餐。
一只小白兔从树林冒出头来,被女孩看到,一溜烟追过去。林间薄雾缭绕,柔柔的飘在空中。阳光是金色的细沙,斜斜穿过叠叠重重的枝叶,斑驳打在地上枯叶。女孩跟丢了目标,迷失了方向,在林间兜兜转转。这里有发光的蘑菇,可爱的树屋精灵,会唱歌的花。她不亦乐乎,在自然的神奇里遨游。
肚子饿得发疼,最后只能蹲在地上,想呼叫都不行。花草高长,把女孩遮得严严实实。怎么办呢?只能干着急。一阵强风扑面,在光线源头,青年正努力跑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当然还要被他训斥,虽然有香喷喷的烤鱼可以补偿,女孩还是认真听下。
夕阳欲颓,水面波光粼粼。青年总会隔一段时间问的一句话:“这样跟我出来受苦,真的可以吗?”
女孩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因为她觉得它不需要再回答了。
梦境即将消散,在白色填满的视野之时,伊莉丝听到了今日粉发少女直至最终都没说出来的企望:无论何时我都不后悔我一路的故事,只是呢,还有遗憾留在心底挣扎。人的欲望确实是永无止境的,我也是如此贪婪,还渴求与青年再见面,再次踏上旅途。
是谁滴下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化作至臻的宝石,反射着幕幕回忆。
梦醒便到清晨,幽丽又清新。田里稻苗带上晨露,多长高几寸;桥下流水悠悠流淌,小鱼都争起食来。仿佛一切还在少女们各自相惜的斯仲得,却再找不到一丝棕发少女的踪影。
还是在早上出门,还是去偏僻的小书屋。发现它外观一夜荒废一般,杂草在墙缝里肆意生长,木制的门窗一股腐烂的味道。推开吱呀的门,再没有温暖的火炉与摇曳的烛光,没有书本堆叠的小山。究竟发生了什么呢?白发少女也是一头雾水。登上她没涉及过的二楼,在阁楼里的书桌上放着一封崭新的信封:
至伊莉丝
想必昨日相见后你又经历了许多吧?正如我所说,无论书本还是什么,获取只是只是第一步,把它转化为自己的理解,如何去使用它才是对这个世界真正的做法。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了出发的理由了吧?我是这么期待着的。
等你有一天来到极北的格鲁大森林,我会再与你相见的。相信那时你已经在心里酝酿好一壶弥漫久远的酒要向我倾吐。
一个精灵老人
九月十一日
伊莉丝收好书信,只好转去学堂。学堂里也找不到粉发少女的存在,问了旁人才知道她回到她的府邸了。没办法,就赶去幻族的贵族府邸。在门口就被拦下,能理解现在防备如此之严的原因。一番解释还得诗雅出面才成功就来,原来这里就是当年的花园。粉发少女坐在亭子里喝着薄茶,两人聊起了家常。白发少女
现在更能理解诗娅的感受,所以交谈起来也轻松。
一个下午有说有笑,粉发少女谈到,近期三千第附近好像生出了只镜魔。静魔,顾名思义可以模仿他人,而运帕尔出生的它连能力都可以模仿。如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