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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宫,勤政殿。
盛元帝坐在上首,冷眼看着他的臣子认为他的儿子通敌卖国,滔滔不绝地说他的儿子怀有外族血统,非我族类。
盛元帝懒懒地没有理会,直到周挺把池寒渌带过来,他才开口:“带十三皇子进来。”
池寒渌身姿挺拔,无视一众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大量的目光,跪在了盛元帝的面前:“儿臣参见父皇。”
盛元帝摆了摆手:“平身吧。”待池寒渌起身,盛元帝才道:“阿渌,朕今日叫你来,是诸位大臣有话问你,你且一一作答,不可胡言。”
池寒渌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地行礼:“儿臣遵父皇命。”
盛元帝神色淡淡:“中常侍,就由你先开始吧。”
中常侍装作没听出盛元帝声音中的讽刺,出列问池寒渌:“十三殿下,臣请问,今年的八月十五,殿下晚间未曾出席中秋宴会,请问那时殿下去了何处?”
八月十五,月圆人团圆,池寒渌择了几根青青芳草,给越空蒙编了一只绿色的草兔子。
池寒渌垂下了眼,一本正经地说:“那日我思念母妃,在崇光宫为母妃祈福。”
这个答案显然中常侍并不满意,他继续开口问道:“殿下是说自己整晚都在崇光宫?有谁能够作证?”
池寒渌对答:“当时无人,故无人作证。”
中常侍咄咄逼人:“也就是说,殿下那晚可能并不在崇光宫了?”
池寒渌皱眉:“我未曾骗人,当晚我确实在崇光宫为母妃祈福整晚。”
中常侍冷冷地说:“可并无人能够证明。”
池璨看不下去,出列说道:“中常侍未免太过咄咄逼人了。十三叔身为池氏后人,自幼习君子之道,行忠孝节悌之礼,履礼义廉耻之行,知家国大义,晓天地父子,怎会在君父面前言行无状?”
中常侍一时无言。
盛元帝在上首目光凉凉:“中常侍,你说朕的儿子无国无家无君无父,行通敌之事,做卖国之言,你可有证据?”
中常侍闻言脸色一变,瞬间跪伏于地,声音颤抖着说:“臣岂敢!陛下明鉴,臣之忠心日月可鉴!臣闻宁江军兵败于上谷,被俘于敌军之手,想我大齐百姓流离失所,上谷疆域岌岌可危,一时心痛不已,故言行失礼,请陛下降罪!”
盛元帝冷着脸,半晌没有说话。一时间,勤政殿的气氛凝滞,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高堂之上的帝王是怎样的震怒,雷霆之威让每个人都不敢说话。
过了许久,太子才出列道:“父皇,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稳住鞑靼,营救宁将军。万事虽重,但在宁将军的命面前,万事为轻。”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闸,满座朝臣开始附议,盛元帝摆摆手,说道:“既如此,此事就交给太子去办。不论鞑靼提出什么要求均可商议,朕要宁为梁活着回到大齐。”
盛元帝转身离开,朝臣一一离去,中常侍才软了身子,摊倒在地。光禄大夫见状扶起中常侍,一边说道:“你对十三皇子那么大敌意做什么?到底是陛下的皇子,难不成还能真让你推出去斩了?”一边给中常侍穿好大氅,系好带子。
中常侍颤声说:“我哪知道陛下会这么生气?怕不是把对鞑靼的气都撒到我身上了。”
光禄大夫连忙捂住中常侍的嘴,喝道:“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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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这是我风评被害的最惨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