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水味，闻得我难受。”

    回到祁爷爷住的小区，天刚好亮了。

    祁奶奶一直在门口等他们回来，见到祁天眼泪就流个不停，抱着祁天直说他瘦了。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早饭，都是祁天爱吃的东西。

    祁天鼻子一阵发酸。

    刘洵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

    祁天好久没和祁佚国同桌吃过饭了，碍于爷爷奶奶在场，他一直忍耐着，再多的美食，都食之无味。

    刘洵三两口吃完了饭，就同祁家两老道别，说要回江城去。祁天立刻搁下筷子，接口道：“我和舅舅一起回去，他昨晚开了一晚上车，也累了，我换着开。”

    “小天，你说什么呢，才回来就又要走，这像什么话。”祁爷爷不开心了，没什么威严地训完祁天又望着刘洵，“刘洵呀，你在A城也玩两天吧，让你跑一趟怪不好意思的。”

    “嗨，这有什么，说这种话太见外了，”刘洵说，“没多久要过年了，家里事还多，我就不留了。”

    刘洵去意已决，祁家二老也不好再劝说。

    刘洵刚刚走到门口，祁天就跟着站了起来，“舅舅，我和你一起回去。”

    一直没说话的祁佚国火了，“祁天，你不准走！”

    祁天猛地回头瞪着祁佚国，“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管我。”

    祁佚国拍桌站了起来：“就凭我是你老子！”

    战火一触即发，刘洵拍了拍祁天的背，意思是不要和祁佚国顶嘴，可祁天宛若未闻。

    “你们都给我闭嘴。”祁爷爷大喝一声，脸色都气红了，他也不知道他们祁家造了什么孽，好好的一对父子，会搞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举起拐杖敲在祁佚国背上，一边打一边骂：“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看看！老婆没了，孩子也和你不亲，你是不是还要气死我才罢休！”

    祁佚国生怕祁爷爷气出什么病来，硬生生挺着，不再说话。

    祁天知道这种时候不是和祁佚国争锋相对的时候，扶着祁爷爷在一边沙发上坐了下来，又去饮水机倒了水送到祁爷爷手里。

    喝完水后，祁爷爷终于平静了。

    “小天，我怎么也是你亲人，别人不要你了，你就来爷爷这里，可不能不回家啊。”祁爷爷叹着气说：“你的根在这里，你的牵挂也在这里。”

    就在这时，刘洵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断了这说不清是沉闷还是诡异的气氛。

    所有人都抬头盯着他。

    刘洵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退出门接起电话后没多久，又走了进来，犹豫了一下，才对祁天说：“那个……小天啊，你电话怎么了，小邵给你电话，你一直没接，她打到我这里了，你给她回一个吧，让她安心。”

    祁天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

    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

    祁天打完电话回来，所有人盯着他，尤其是刘洵的目光一言难尽。刚刚祁天走到阳台上接电话的表情，特别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像突然被什么东西附了体，刚刚情绪还有棱有角的刺人，现在接完电话后感觉棱角都被抹平了。

    接一下邵一点的电话有这么开心吗？又不是他女朋友。

    刘洵猛地抬起了头，一瞬间他就开窍了。

    刘洵这么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小天，这是谁啊？”祁爷爷问。

    “朋友。”祁天回得也言简意赅。

    “是女朋友吧。”祁爷爷又问。

    祁天愣了愣，没想到祁爷爷竟然这么敏感，他以前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唯一一段似是而非的，都是不好的记忆，祁天怕祁爷爷会有不好的感官，原本不打算说的，但是又不想否定邵一点的存在。

    哪怕在你这祁佚国就站在他面前。

    这种时候，他更要说出那句话，他要告诉祁佚国，他的人生他知道该怎么走，不需要他在一旁摆出趾高气扬的姿态指手画脚。

    “是的。”祁天说，笃定的目光牢牢盯着祁佚国，带着挑衅。

    刘洵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洵，那个邵女生是谁？什么家庭？”祁佚国气急了，但他还残存一点理智，不想和祁天再起冲突，退而求次之问了刘洵。

    “就……”刘洵避重就轻，“就邻居。”

    闻言，祁佚国的眉头皱着更紧了。鹿青巷那样的地方，能出什么好家世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天被祁佚国的态度刺激了，他讨厌奇异果这样的语气来说邵一点，梗着脖子也站了起来，他现在站起来比祁佚国还高了，他带着冷意的眼神，让奇异果心里打了个冷战。

    “你管得着吗。”

    “我是你老子，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这样的话，祁天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从小时候的害怕，委屈，现在早就变得麻木。

    看着他气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