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那谢谢邵小姐了,要好好和老张学习,以后我就靠你了。”
“放心,你就等着瞧吧。”
祁天笑着打开车门,退了出去。
车再次启动,很快消失在视野里,祁天站在原地看着,邵一点一直没再回头。这样很好,祁天想,他心里的小结巴就是坚强的,打定注意的事情,就一直往前走,一定能走到最光明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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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一点离开后,祁天收起了从前散漫的学习态度,也开始奋战高三。每天的课程都被填得满满的,整个学习氛围都变得紧张起来,就连下课时喜欢到处乱晃无所事事的周胖子,祁天好几次经过四班,都看到他咬着笔头,抓耳挠腮地接着题。
他掏出手机顺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邵一点,然后将手机又揣进裤兜里,走回了教室。
晚上晚自习下课后,回到家,洗漱完毕,正好收到了邵一点的回复,【儿子长大了,我很欣慰。】
这条俏皮的短信,看得祁天发笑。
祁天:【你和他都想当对方的爸爸,如果你是爸爸,那我是他的什么?】
邵一点:【妈妈】
祁天微抿嘴角,浅笑着截了图,然后拨通了邵一点的电话。
邵一点飞快地接了起来,声音元气满满,“祁同学,晚上好。”
“晚上好,邵小姐,既然我们是爸爸和妈妈的关系,那我就当你和我私定终身了啊。”
“祁天,你够了!”
邵一点坐在床上将枕头当成祁天锤了一拳头,自从一个月前常远来江城接她时叫了一句“邵小姐”,祁天就玩上瘾了,每天晚上的通话,肯定要来上这么一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祁天抑制着笑,“今天过得怎么样?”
“特别棒!”邵一点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今天我下窑了,老张带我看了怎么烧制陶器,我自己还烧了一个瓶子,老张还夸我了。”
邵一点是真的对手工制作很感兴趣,不管是陶器还是软陶,只要一开始,她就能心无旁骛的沉浸其中。
现在的生活比在江城时还累,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就跟着老张学习陶瓷制作,老张还帮她请了几个名师,辅导她功课,各种经验总结,仿真练习,都让她学习起来事半功倍。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些名师比不上祁天。
邵一点喋喋不休地说完自己一天的日程安排和感悟后,又问祁天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就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就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祁天手指摸着着那个软陶房子的红色屋顶,不知道是不是他经常搓弄,房顶烟囱掉了一点点。
他想着明天买个胶水沾起来。
“那个就没别的事了吗?”
邵一点试探地问,祁天忍不住笑了,他知道邵一点想问许放的事,克制了一个月才问出口也是难为她了。
“没别的事,许放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见到他了。”祁天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下课,他从二中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许放站在校门外抽烟,他好像找到了工作,穿着一件藏蓝色的连体工作服,衣服上全是黑漆漆的机油,许放还是用仇视的目光盯着他,祁天目不斜视地走他身边走过,再也没有过去的慌张。
说完这些,他听到了邵一点的大喘气,“他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就当幽灵呗,他才从牢里出来不到一年,也不敢做什么。”
祁天说得轻描淡写,但邵一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从祁天嘴里听到有关许放的事。
“他因为什么坐牢的?”
祁天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距离那段往事都过去好多年了,好多细节他都快记不清了。“因为喝醉酒把人打成重伤。”
他还记得,许放被关进牢后,他和白然还去看过他,带了一堆日用品和烟,被许放扯着嗓子让他们滚。
想到这里祁天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邵一点听到将人打成重伤,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他不是很危险。”
“你别担心,”祁天觉得自己不该和邵一点说这些的,为了不让她瞎操心,又说了一些:“他其实本性不坏,就是冲动,伤人那事也是喝了酒。”
“如果他喝了酒,伤了你怎么办?”
邵一点不淡定了。
“哎,你真的是……”祁天捂着额头笑了,“和老张待在一起久了,越来越唠叨了。”
“怎么?你厌烦我了。”
“怎么敢,”祁天赶紧求饶,“我们举个例子,就说上次我将你……邵军打伤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暴力分子?”
“那不一样。”
邵一点气哼哼地说:“你是好人。”
“哎哎哎,你这是护短啊,这样不对啊,邵小姐。”
“闭嘴。”
邵一点一点就着,祁天终于顺利转移了话题,又聊了一会儿,邵一点太累了,听着祁天说话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