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白然连忙帮他点上了火。
祁天吸了一口烟,情绪平息了很多,“你还告诉了邵一点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
“关于我的部分呢?”祁天撩起上眼皮看着白然,嘴角微微翘起。
“……”白然最怕祁天这样的表情,表示他已经极度生气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也说了。”
听完这话,祁天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天哥,你别生气。”白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一秒又从铁血铮铮的军人,变成了只会闯祸等着祁天帮他收拾烂摊子的怂包,“你和邵一点在一起了,这事不可能永远瞒着她的,况且你……已经很稳定了。”
走到门口的祁天猛地回头,“白然,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一点,唯独这件事不行!”
门“砰”地一声在白然面前关上,差点砸到他的鼻梁。
白然叹了一口气,掏出了手机,给邵一点打电话,“你还要多久才到。”
邵一点看了一眼车窗外一闪而过写着“江城”的指示牌,“快了,你和祁天谈得怎么样了?”
白然苦笑:“彻底搞砸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车进入江城主城区后,邵一点让常远将车定位改到了鹿青巷。
白然见到她,就对他摇了摇头,邵一点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走上去,敲了起来,“祁天,开门。”
这天,刘洵和张思思都不在,任凭邵一点将门敲得震天响,祁天就像没听到似的,将音乐开得更大声。
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见到邵一点。
应该说谁都不想见,只想一个人待在安静的角落。
可脑子里却总是闪现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震耳的音乐,支离破碎的灯光,醉生梦死挤在一起跳舞的年轻人,还有许烟画着烟熏妆的倔强的脸。
“祁天,你再不开门,我翻墙进来了。”等了一个多小时,天都黑了,祁天还没出来,邵一点也豁出去了。
白然对邵一点比了个大拇指。他目测了一些围墙的高度,他们跨越障碍物的时候,障碍物的高度比这个还要更高。
他脱掉厚外套扔给邵一点。“我来翻。”
白然不愧是经过一年特训的人,身手利落地翻上了墙,消失在了另一头。很快,门被打开了。
“你进去吧,我就不去了。”
白然没有跟着进去,退到了门外。
邵一点点头,走了进去。
幸好,祁天没关内屋的门,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她好一会儿才适应屋内的黑暗后,才朝着祁天的房间走去。
门半阖着,邵一点轻轻推开门,借着窗外漏进的路灯光,看到了靠着床,坐在地上的祁天。
他将头埋在膝盖里,像是睡着了。
但是邵一点知道他是醒着的,不为什么,只是直觉。
她走到祁天面前蹲下,没有做什么,更没出声,就静静望着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邵一点看也没看是谁的来电,就直接摁掉了。
“你走吧。”
祁天终于开口了,低沉的嗓音被黑暗发酵,听起来格外悲伤。
“走去哪里?”邵一点问:“难道你想和我分手?”
听到“分手”,祁天垂在身边的手心慢慢收紧,骨节泛了白,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邵一点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心底微叹。
自从从白然口里知道了那段往事后,她才更了解祁天,比她所知道的更有担当义气,同时也更敏感脆弱。
但这一段心防,她不能任由祁天埋在心底,腐烂,变质,今天,她就要当那个坏人,将那些腐肉挖出来。
她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一直以为许烟是你女朋友,虽然我一直告诉你我不在意,毕竟谁都有过去,但是我真的很在意,时常想你到底有多喜欢她,想你到底更喜欢她,还是更喜欢我?”
说到这里,邵一点轻轻笑了笑,“有时候我都在想,我怎么这么小心眼。”
“直到昨晚上白然告诉我,其实许烟不是你女朋友,而是他的前女友,我竟然有点小开心,但是当他说了许烟出事那段……”邵一点顿了顿,像是在想怎么说,能将那段往事,说得更轻松一些。
但那段往事并不轻松啊。
在她乏善可陈的青春里,没想过会有那么一群恣意到放肆的人。
白然是,许烟也是。
白然起初和许烟在一起过,这件事除了祁天,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但没多久,白然就童许烟提出了分手。但许烟看起来温温软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对白然却格外执着。被分手后,她一直对白然穷追不舍,在他面前刷着存在感。
白然厌烦了,没少求祁天帮他打掩护,也没少被祁天揍过。
许烟出事那天,是白然的生日,一群人在ktv唱歌时,许烟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