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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一点还记得白然说起这段时,压抑哽咽的嗓音。
“你知道吗,那天我喝醉了,对许烟说了很过分的话,天哥去劝许烟回家时,我让他不要管许烟,还被他骂了一顿……我真的没想到许烟会在厕所里……当时血流了一地,发现时她已经……”
邵一点无法想象一个还没成熟的女孩子,竟然会在厕所了割腕。
她不知道该指责白然,还是该叹息许烟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世界上。
那天,祁天一群人都被带到了警局做笔录。许放怒气冲冲地来了警局,质问谁是许烟的男朋友。
白然被吓傻了,如果这事被他爸爸知道了,非要打死他不可。这些祁天当然知道,所以他站出来说许烟是他女朋友。
那天,祁天被暴怒的许放揍了,骨裂。如果不是警察拉着,怕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许放的纠缠并没有就此结束。他跟踪祁天,还多次袭击他。
白然过意不去,想要告诉许放真相,却被祁天制止了。
“当时天哥说,既然这个锅他决定背了,就没有甩锅的道理。”
“一点啊,我真的对不起天哥,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了。”
“我本来以为许放就只能动动拳头,发泄怒气,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查到天哥精神上有些问题的事,这是天哥的秘密。当时我恨不得杀了他,还好他最后因为打伤人坐牢了。”
似乎怕邵一点害怕,白然又连忙解释:“天哥的病,并不严重,虽然说有遗传因素,但只有不受太大的刺激,几乎不会发作,而且他也在吃药,我就记得他小时候他爸妈吵架,将他关在屋子里发作过一次,就是他妈妈去世的时候发作过一次,平时里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白然说了很多很多,唯独这几句,邵一点几乎能一字不落的记下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祁天害怕许放接近她了,不是因为害怕她知道许烟的死,而是怕许放暴露了他的秘密。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容不得将自己的伤口暴露。
邵一点心痛得不得了,她多希望能早点认识祁天,陪他度过那段最阴霾的日子。
“祁天啊。”她轻轻叫他的名字,“不论是怎么样的你,我都喜欢,所以,不要害怕我知道好吗?”
祁天身体微颤。
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只缓缓前倾身体,将头靠在了邵一点的肩上。
周明岑都要饿死了。
胖子减肥也要吃饭啊。
都已经八点了,邵一点和祁天一个都没出来,更过分的是,邵一点还特么挂了她的电话。
他也善解人意地没有再打过去。
气冲冲地去厨房将该打理的石材清理出来,切土豆的时候,还将手指切伤了。
他将柴刀一扔,含着手指又给邵一点打了电话。
这次电话终于接通了,他买好气的就冲着电话里嚷嚷:“邵一点你干嘛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等你们来吃火锅等了多久吗,等下我肯定要揍你。”
“嗯,再说一遍,你要揍谁?”
祁天冷冷清清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