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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子仪”就软化了李子仪的心,这么久按压下去的思念一下疾涌心头,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与克制。
环抱着海棠,他心急如焚,直接伸手探了探怀中女子的额头,滚烫滚烫的,道:“这么烫……是媚药?”
这个他很熟,被连下了两次,其中的症状,一探便知。
手指带来了凉意,海棠微微恢复了几分清明,道:“还有迷药……我感觉天旋地转……”
“你带解药了吗?”
之前,他两次中了别人的招,都是海棠给他喂了解药,很快恢复过来。现在轮到海棠了,他手中并没有解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海棠。
海棠无力地靠着他,轻柔地揉了揉额头,含含糊糊地道:“不出门,谁带这玩意儿?”
她是后妃,这皇宫就是她的家,谁人在家里随身携带解药?
李子仪瞬间就想明白了,拦腰抱着海棠,当机立断送她回去。
“我送你回寝宫。”
海棠顺势双臂环着他的脖子,犹犹豫豫道:“这不太合适吧……”
后妃的寝宫在后宫,他要送她回寝宫,得穿过一层守卫,被人发现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放心,我悄悄送你回去。”
李子仪知道她的顾虑,低声承诺着,他知她的处境困难,心中怜惜不已。
他为之前的行事感到愧疚,海棠在宫中本来就过得艰辛,而他还自以为是地找她合作,又是试探,又是□□。若他不是真的动了心,若她傻乎乎地当了真,没有看清楚他的目的,得知真相时岂不是又受到更深的打击伤害?
“嗯,那就麻烦你了……”
提醒了他,他还在坚持送她回去,海棠便不多言,相信李子仪的能耐。
说着说着,眼皮太困倦了,海棠忍不住合上了双眼,脑袋轻轻靠在李子仪的肩膀上,姿态亲昵。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里,就是刺眼又扎心。
杨择碍于宴会无趣,出来随便走走,期待能够偶遇海棠,和她叙叙旧。至于其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晓。
现在,人是遇到了,但是他还不如没遇见。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不该上来搭话,眼见着李子仪抱着海棠从另外一条路走远,他心中一急,三两步追了上去。他发现海棠是闭着眼睛的,心中一动,拦住了他们。
“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子仪见到来人,英气的青年,正是清河王杨择,眼眸微凝,不动声色地问道:“清河王拦住在下做什么?”
杨择见对方答非所问,急了,问道:“我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不然她也不会闭着眼睛,似乎晕倒了。
明知道这是皇宫,这二人不会做出出格之事,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多想,脑海里回想着那日花灯节的场景,心生嫉妒,难以压制。
“若是没有记错,清河王的王妃另有其人吧?”李子仪经常不在京中,却对海棠之事略有了解,此时此刻恰好用到刀锋上了。他提醒杨择关于清河王妃之事,就是提及当年退婚之事,是杨择当年对不起海棠,无权摆出一副撞见妻子出轨的愤怒模样。
杨择脸色微白,踉跄了一下。
见到此事对杨择有效,他再接再厉,追了一句,“所以,我对棠儿做了什么,都与清河王你无关。”
棠儿?
他竟然这么亲密地称呼她?
杨择想起他与海棠定亲之时,再亲近也不过是一声“海棠”,再亲近就被海棠疏离地拒绝了,称他们不是夫妻,如此称呼于理不合。
短短两年没见,海棠就变了,竟然让这个没名分的男人如此亲密地称呼她。
一时受了打击,杨择退后了两步,让出了道路。
李子仪感觉到怀里的海棠身体难受,无意识地扭来扭去的,他急匆匆地快步离去。而杨择迟疑了一下,又冷静了下来,追了上来,出手阻拦,道:“你不准离开,你把她怎么了?她怎么昏倒了?”
脚步扭转,闪开了对方的攻击,李子仪对于杨择的纠缠十分不悦,道:“清河王还请自重,你可是有妇之夫!”
海棠虽然晕晕乎乎的,心里还是清明的,有意识,她无力地动了动指头,心道:她还是有夫之妇呢?
这么双标可还行?
昏睡中的海棠无力阻止这两个人,眼看着双方怒目而视,都要动手了,恰好这个时候,杜明扬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
被一群人围着奉承灌酒,也是无趣,杜明扬干脆随便走走,散散酒。
他没想到遇到有人争斗,这可是皇宫,所有的安全问题都归他管,一时出声制止。
杨择心虚,有对杜家和杜海棠的愧疚,迟迟不愿意搭言。
还是李子仪道:“大哥,有人欺负我和棠儿……”
杜明扬瞪眼,想斥责李子仪别乱喊,耳朵却灵敏地捕捉到“海棠”两个字,心里一跳。
疾步奔了过来,他见到李子仪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