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使,敛之来消息了,老督军的病情加重,大小姐已经从宁州返回了省城。.”李问溪把一封电报放在陆少荃的桌子上。
“哎 ,说不定我连我爹最后一面都没机会见了。”陆少荃不禁伤感了起来,自己十几岁随着父亲东征西战,虽然自己是庶出,但是在父亲眼里却无不同。
“满清顺治帝有一句诗,奈何生在帝王家,有时候身不由己。陆少蘅现在正在整编军队,省城守备师的番号被撤销,下属的三个团,一个编入了老龙口的第一师,两个团编入了陆少蘅自己的第二师,目前第二师已经下辖三旅九团,近二万余人。省城的防务被第二师接管了。”
陆少荃冷笑道:”这是开始做准备了,省城守备师一向是老爷子的嫡系,负责省城防务,我二哥想要入主督军府,一定会把这支部队收编。 “
李问溪道:“另外二师的一个团正在向合州方向调动,这个团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知道了,派人盯着。”
“镇守使,还有一件事,这次行动,我觉得离三号码头不远的这个废弃码头位置很好。”李问溪拿过地图,指着说到,“可以同时监控麻溪渡,金矿及日月河水道,并且基础设施都在,稍加修整就是一个很好的基地。”
“这事就交给彭震威的搜索连吧,还有现在的木帆船速度太慢,想办法买几艘汽轮,至少能一次性运送一个营的兵力,不要以镇守使的名义买,以商用的名义购买。”
“好,我马上去办。”
韦锦昌这次硬生生的吞下被打掉的牙,着实生了好几天闷气。琢磨半天,韦锦昌觉得靠人不如靠己,陆少蘅正在忙着接位,无暇顾及自己,自己不如趁着这个时机紧紧控制住金矿,只要金矿在自己手里,谁都不敢随便动自己。
控制金矿关键是金帮,只要金帮站在自己这边,任谁都不敢小觑。想到着,韦锦昌让韦锦盛把胡敬元叫来。
胡敬远怯生生的走进韦锦盛的办公室,“小的见过矿长。”
“敬元来了,坐吧。”
“小的不敢,站着回话就行。”
“敬元,最近沈大把头有什么事吗?”
胡敬元眼睛转了转,“矿长,小的干的就是一个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差事,沈大把头的老些事,我是真不知道。”
韦锦昌笑了笑,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钱袋,扔到胡敬元旁边的桌子上,”别着急,好好想想。“
胡敬元瞅了瞅钱袋子,估摸了一下钱数,假装想了想:”矿长,我也不知道这事对您有没有用。前一段沈大把头外出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好,时不常唉声叹气的。有一次晚上,我竟然看到他喝闷酒,您知道沈大把头平常是滴酒不沾的。”
“有听到是什么事吗?”
“这个小的真不知道,您知道金帮的规矩,敢偷听直接扔到金洞里去。”
“行了,回去吧,记住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诉我。”
“小的明白,谢矿长赏。”
隔几日,韦锦昌在自己的官邸准备了一桌宴席,邀请沈鹞参加。
韦锦昌将酒壶里的酒倒进沈鹞面前的酒杯里。
沈鹞手盖住酒杯“韦矿长,您知道我滴酒不沾。”
韦锦昌哈哈一笑,说道:“这我还能不知道,这是药酒,拿葡萄酒配各种补品而成,没有酒味,您尝尝。”
沈鹞拿起酒杯泯了一小口,指着满桌酒菜,“韦矿长,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就行,不必这样。”
“沈大把头,今天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坐坐。您看咱这么大个矿,没有沈大把头什么也成不了,我是从内心感谢您,来,干一个。”
沈鹞摇摇头:“我就是一个出大力干活的,哪有矿长说的那么重要。”
“嗳,堂堂金帮二当家怎么不重要。沈大把头,自从贵帮的老帮主升天之后,新帮主我也一直没机会见见。我知道咱金帮的规矩,但是韦某还是想能不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和贵帮帮主见见?”
沈鹞想了想:“金帮自古就是上不示人,我可以替矿长说一下,但见与不见还得听帮主的。”
“那就有劳沈把头了,韦某敬您一杯。”
葡萄酒虽说酒劲不大,但耐不住沈鹞平时几乎没有酒量,几杯下肚沈鹞脸色变红,头也有一些沉重。韦锦昌看时机差不多了,给沈鹞夹了一筷子菜,“沈大把头,说句开玩笑的话,当时老帮主升天的时候,我还在想呢,这下好了,沈大把头顺理成章的接任新帮主,咱两联手,肯定能把这个金矿弄得红红火火。 .沈大把头,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以韦某看来,新帮主你当仁不让啊。”
沈鹞一拍筷子,“不说那些事,窝火。”
“是是,你看我该死,嘴一快,啥都秃噜出来了,来来,喝酒。”
韦锦昌的话引起了沈鹞的伤心事,沈鹞、金大仙、铁匠、屠夫四人是跟着老帮主打天下的老兄弟。沈鹞年轻,头脑聪明,行事果断机敏,颇有老帮主之风,老帮主一度也想培养沈鹞为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