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跑的越快越有可能活,这一点谁都知道,士兵拼了命的向前跑,跑的快的都快追上卢毅的本队了。卢毅知道不能再撤了,赶紧命令士兵就地依托浅龙湾布防。河滩之地不适宜骑兵作战,张一驰收拢队伍监视卢毅,等待傅良玉的部队。
卢毅躺在一个水洼里,全身都湿透了,看到毛雄跌跌撞撞的走过,一脚把毛雄踹到,”废物,一枪未发就让他们冲过来?你干什么吃的?“
毛雄委委屈屈的说:“骑兵移动速度太快,我们没时间构筑工事,根本挡不住。”
啪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不远处的泥地里,护兵忙把卢毅扑倒在地。
毛雄凑到卢毅身边,一改刚才要干掉骑兵再撤的态度,“镇守使,这股骑兵至少有一个团的兵力,咱还是赶紧撤吧。”
“怎么撤?已经被黏住了,现在咱们依托这河滩,他们还不敢贸然进攻,可一旦离开河滩,不都成了人家刀下的靶子。”
毛雄想了想说:“咱们给他来个疑兵之计,您看天快黑了,留下一部分兄弟造声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主力趁机回撤。”
卢毅别无他法,只好对毛雄说,“毛雄,你去把我们的钱都拿出来,重金招募愿意留下的勇士,天黑之后掩护我们撤退。”卢毅是聪明人,舍命不舍财的事可干不出。
“是”
尽管赏金丰厚,可还是没多少人愿意留下,毕竟钱再多也得有命花啊,勉强凑足了五十来人,毛雄安排留下的兄弟分散藏好,时不常开枪,到晚上点起很多火堆。
到了晚上,看着星星点点的火堆,张一驰自言自语道:“不对,怎么越到晚上越这么明目张胆。来人”,张一驰指着最近的一处火堆,“向那儿开枪。”
十几只枪瞄准火堆,枪响之后,火堆被打的到处飞溅,反击的枪声却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并且是零星一两声枪响。
“坏了,是空城计,卢毅要溜。二营长,让弟兄们下马,摸过去。”
二营长招呼人冲进河滩,零星几声枪响之后,二营长垂头丧气的回来说:“人跑了,只留下四五十人虚张声势。”
“跑多久了?”
“不到一个小时。”
“我们的马能过河滩吗?”
二营长摇摇头说:“卢毅派人掘了河堤,里面都是烂泥,天这么黑,马过不去。”
“妈的,打成一锅夹生饭了,二营长,你带人准备步行追击。”
二营长还没走,通讯兵跑过来说傅良玉带人已经到了。张一驰忙向后跑去,看得出傅良玉的人也是急行军,所有的人都累的东倒西歪,就地一坐,大口的喘气休息。
“总指挥,卑职失职,让卢毅跑了,卑职正准备派人步行追击。”
傅良玉拿过张一驰腰间的水壶猛灌两口,摇摇手说:“你的人下马还叫骑兵吗?火车道修通了,袁秋成已经赶过去了,合州卢毅回不去了。镇守使命令你团撤回宣城,江天星已经去省城了,张会长不日就到宣城,你这个当侄儿的不得在宣城迎接他老人家。”
“是,卑职这就去收拢部队”, 张一驰难掩喜悦之情,自己是张朴初一手养大的,情同父子,听说张朴初回来,自然高兴万分。
傅良玉对身边传令官下令,“命令韩秋涛, 梁云翔继续追击。”
袁秋成在火车车头,望远镜里已经显出合州火车站的轮廓。袁秋成命令火车减速,派出一个排步行前往火车站侦察。不一会,前出侦察的排长带着一个人回来了,袁秋成下火车,定眼一看,原来是崔蛮子。
“崔蛮子?你怎么在这儿?” 袁秋成吃惊的问,临来的时候,傅良玉没有告诉他崔蛮子会在火车站接应他。
崔蛮子咧嘴一笑,“袁团长,你得请我喝酒了。破坏了宣城的铁路之后,我就带人潜入了合州,本想在里面捣捣乱,但是里面连个正经的军人都没有,然后我就接到镇守使和傅总指挥的命令,命令我控制火车站,接应你占领合州。”
袁秋成拍拍崔蛮子的肩膀,“蛮子,你这是立大功了,别说一顿酒,十顿酒我老袁都请你。你刚才说合州没有正经军人,这么说卢毅还没有回来?”
“没有,浅龙湾那边打的热闹,卢毅十有八九陷在那儿了,现在合州城就有一个城防连,还有一些警察。”
“好,蛮子,我给你一个连,你带人把城防连解决,控制城里的关键制高点。我带人沿合州南门设防,和傅总指挥前后夹击卢毅。”
逃出浅龙湾的卢毅尽管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仍不断催促手下快速前进。合州近在眼前,进去就算逃出生天了。
“毛雄,后面怎么样了?”
“还有人追.....,不过不是骑兵,是步兵,离我们有三十里。”
“告诉兄弟们,想活命就得抓紧,进了合州就安全了。”
“是”
啪啪 ,噼里啪啦,前面响起了枪声,卢毅掏出枪,问毛雄:“为什么打枪?”
一个传令兵飞奔过来,“镇守使,前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