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们开枪。”
卢毅啪的一巴掌打过去,”老子还不知道有人向我们开枪,是谁向我们开枪?“
“不, 不知道” 传令兵被一巴掌打懵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毛雄,跟我上前面看看。”
走到前沿,毛雄探出头仔细看了一下,黎明时分,天灰蒙蒙的,只能看到对面人影晃动。毛雄对卢毅说:“不会是合州留守的那个连吧,整误会了?”
卢毅也搞不明白,对毛雄说:“喊两句问问?”
毛雄转过头大声喊道:“他妈瞎眼了,这是卢镇守使的队伍,赶紧让开。”
对面沉默了一会,一个声音猛然响起,“没错,打的就是卢毅老王八蛋。”
“是陆少荃的人”, 卢毅腾地一下趴下探出头向对面望去,可除了人影根本看不清什么。
“陆少荃的人不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吗?怎么跑到前面去了?那合州...... ” 毛雄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询问卢毅。
“莫不是他们把铁路修通了?” 卢毅反应过来了,“妈的陆少荃,这是铁了心要我的命啊。毛雄,集中所有兵力向前冲,务必把合州夺回来。”
“是”
最普通的士兵也明白这是生死一战了,打不通前面的封锁线,进不了合州只有死路一条。哀兵反而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毛雄指挥士兵一轮接一轮的冲击袁秋成的防线,甚至几次都短兵相接。袁秋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直后悔小瞧了卢毅。但袁秋成毕竟是生力之军,而卢毅的人经过几日行军早已疲惫不堪,进攻锋芒越来越弱,袁秋成逐渐稳住了防线。
“镇守使,后面的追兵追上来了。” 后卫营的营长跑过来报告。
“那你他妈不给我顶住,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镇守使,我的兄弟都打不动了,一接火跑了一大半”, 后卫营长无奈的说。
啪, 卢毅一枪打在后卫营长脚边,“只要有一个人就得给老子顶住。”后卫营长心有余悸,忙向后面跑去。
“传令兵,把毛雄给我叫来”,卢毅大喊道。
不多时,毛雄跑了过来,脸上挂了花,血一道一道往下流。卢毅抓着毛雄压低声音说:“冲不过去了,得想办法撤。”
毛雄跟随卢毅多年,立即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我找可靠的人,从小路护送您出去。”
“这儿就交给你了,一旦脱身立即去省城找我。”
“您放心吧”, 说罢毛雄招呼卢毅的几个贴身侍卫交代了一番,几个侍卫趁乱,护送卢毅溜了出去。
省城督军府,卢毅战战兢兢的站在陆少蘅面前。陆少芷, 李庭云, 丁大钧站在一边,不住的偷看陆少蘅。
“卢镇守使,你知道镇守使是什么意思吗?”陆少蘅的语气冷冰冰。
卢毅小心的回答:“卑职以为镇守使是代天子巡狩,镇守一方......”
“可是你这个宣麻镇守使却把偌大的宣麻丢的一点不剩,我的第一师,四个团八千人,就回来你自己,你他妈还好意思站在我面前说什么镇守一方?” 陆少蘅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卢毅面前。
卢毅噗通一下跪在地下,不住的磕头,“卑职该死,受了韦锦昌的蛊惑。卑职不该擅自行动,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李庭云三人不敢说话,卢毅额头上都磕出了血迹。陆少芷觉得好歹是督军府,有碍观瞻,对陆少蘅说:“二哥,您不是还有话要问卢毅吗?”
陆少蘅这才转过身,“我可受不起你这头,你该给阵亡的第一师八千兄弟们挨个磕头,他们就是因为你的愚蠢丧命的。起来吧,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
卢毅站起来,从韦锦昌游说他开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韦锦昌在哪儿?” 陆少蘅听完问陆少芷。
“韦锦昌在陆家大院咱娘那儿。韦锦荣死在了南岭城,韦锦盛被拐子门杀死在日月河上。” 陆少蘅虽然一直瞧不上韦家兄弟,但是一下死了两个,心里还是有一些悲戚戚。
“镇守使,按照卢镇守使这么说,陆少荃不像是预谋已久,倒像是临时之意。” 丁大钧说。
“我看陆少荃就是预谋已久,之前的和谈协定规定南岭只能保留一个团,可是陆少荃明修寨道暗度陈仓,极短时间内动员六个团,万余人的部队,把之前的协定当做废纸一张,还说他不是预谋已久? ” 李庭云说道。
丁大钧见李庭云如此抢白自己,心里老大不高兴,嘲讽的说道:“陆少荃这万人的队伍,可是卢镇守使给打出来的。”
李庭云气结,好在陆少蘅打断两人的争吵,“你们判断老四占了合州还继续进攻吗?”
“卑职认为他还会趁胜攻击,合州和省城之间无险可守,一路北上就可进攻省城,陆少荃觊觎督军的位置,岂会放弃如此大好机会。”卢毅抢着说道。
丁大钧一脸鄙夷,“卢镇守使,如此信口开河,误导督军,你就不怕上军事法庭吗?我且问你,陆少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