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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孟望尘大步踏进偏院时看到的是几个垂首噤声的护卫立于门前,推开屋门,屋内空无一人连空气中都带着湿冷。
“守卫何在?”孟望尘拂袖一掌拍向屋中的乌木桌声音不辨喜怒。
几个护卫闻声进屋只见上好的雕花乌木桌已有了细密的裂纹。护卫们相互看了看,一个为首的护卫上前道:“守在门口的护卫被人点穴至今昏迷未醒。”见孟望尘神色渐冷,护卫咽了口吐沫艰道:“点穴之人内力深厚手法独特,属下们无法解开。他二人如今已被抬到院侧,请盟主吩咐。”
“将人带来。”孟望尘的声音仿佛还有一丝笑意。
屋中护卫只觉这声音笑中含怒听得人遍体生寒,领了命令匆匆离开了屋子。
孟望尘双眸微眯,听到姚冉冉失踪消息的情绪远不如亲眼证实来的强烈,瞅了瞅一旁裂纹还在不断扩大的乌木桌只恨不得再拍上一掌,却知于事无补。
“盟主,人已带到。”两个昏迷的守卫被抬放在屋中的地上。“属下们已轮番试过,无人能解这穴道。”
不耐地挥了挥手,几个护卫如获大赦般退了出去。
孟望尘上前仔细打量起昏迷的守卫,手法独特且干脆利落。试探着随手一点,昏迷之人毫无反应。加重力道解了其中一个守卫的穴道,看着恍如梦醒分辨身在何方的人,他便心知问不出什么了。
会是混元殿出手之人是个点穴手法独特且内力浑厚的高手。
独特、高手……孟望尘忽觉脑内灵光一闪,也不理会清醒过来跪地请罪的守卫,冷声吩咐道:
“去把展徳给我叫来。”
跪地的守卫还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只知自己定是惹了祸事。此时见孟望尘并无怪罪之意,忙领命退了出去。
不大一会,展徳匆匆赶至。
“盟主,这时候急招属下回来不知所谓何事?”展徳满头雾水,在那城西地下与混元殿的人一番恶战之后,混元殿众正在四处逃窜。此等要紧时刻孟望尘却命人急招他回来,若不是来者是孟望尘平日里的心腹他几乎要怀疑是混元殿的人冒名假传号令了。
“你看看地上的人。”孟望尘打断展徳的话,随手一指地上还躺着的护卫,“这种点穴手法你可见过。”
展徳上前将地上昏迷的人仔细打量一番后肯定道:“和那日在醉临门被点晕的少东家中的是同一种点穴手法。”
“你确定?”
“属下不敢肯定是否是同一人所为,但肯定出自同门。”
“怕就是同一人所为。”孟望尘叹了口气,“他把姚冉冉带走了。”
展徳听闻倒吸口冷气,当他来到这间屋内看到地上昏迷的护卫时心中便有所揣测,可未曾料到竟然真有人能从孟府中把人带走。“他?”展徳首先想到了夜痕随即否决,他疑惑的看向孟望尘恍然悟到。“莫非是那个在长宁城屡屡出现的神秘高手?”
“点穴手法没错的话,那便只能是他了。”
“可自从上次盟主吩咐后,属下便在长宁城内处处留心,并未在城中发现此人身影。”展徳见孟望尘面色不善,态度越发恭敬小心。
“他都能在我府内来去自如了,在长宁城隐个行踪算什么。”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盟主责罚。”展徳双手抱拳,单膝一曲跪在了地上。
“别说那些了。”孟望尘摆了摆手示意展徳起身,“我记得你说过那人的脸你虽未看清过身形却是记得的。”
“是。”
“若是他现在以老者或妇人的形象出现在你面前,你还能认出他吗?”
“易容只能改变容貌,身形可以刻意佝偻骨架却是变不了的。”展徳认真道,“除非他会缩骨之术,否则属下认得出。”
“那就好,城西的事办得如何了?”
“属下赶到时,他们的人已开始疏逃。属下来时,已经”
“你挑选一些高手去城门那等着,一旦看到此人立刻拿下。这人是个高手怕是不好对付你要多加小心。”
“属下不解,盟主为何不让属下依着姚姑娘的形貌抓人?”
“姚冉冉你我都太过熟悉,那人不是个傻子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隐藏姚冉冉的形貌。而他自己仗着无人认识,想必不会怎么隐藏。”
“盟主英名,可身形多有相似,属下怕认错。”展徳有些犹疑。
“宁可错抓,不可漏抓。”孟望尘抛下这句话抬步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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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姚冉冉安静的躺在屋角的榻上。此时屋内只剩下青山守在她身旁。忽然,她睫毛微微抖动似是要从漫长的昏迷中醒来,青山见状用被子一裹将其抱入怀中,打开密室的暗门飞身跃出,随即闪身进入小院的主屋。
一切不过在弹指之间,当姚冉冉被轻放在主屋的卧榻上时,她的双目还未睁开。
青山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