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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楚明月忍不住屈指在心里暗暗对卞修春这个人掐算了一番,得出的结果,还好,这人总算是个可靠的忠良。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就是有珠帘挡着,楚明月也不好细算,别的不说,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和善呢!
但是,晋王的目的看来是非常明显,不外乎就是想挟群臣而篡位。
楚明月笑笑,这可能么?他当了皇帝,那庄睿干啥呢?
唉,要说这晋王也真是生不逢时哇!其实他要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他就是把这个朝代翻转了,楚明月其实也不想出手去管。
只是唯独篡位不行,否则,自己辛辛苦苦跑来这儿一趟不是白来了吗?白白受了那么多的罪,还搅和了这么多的是非?更兼被那个人精皇帝才色双收........?
当自己是小白了么?
牙尖尖恨的痒痒,所以某狐妖一点不客气地道:“这就是我的第二第三问题。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公文快马传来,路上需用三天,所以晋王十天之说不妥,应该是七天才是,这三天里面风云变幻,发生了什么问题,谁都不能说清,所以晋王还是危言耸听了。再者,西疆虽是荒无人烟,可是皇上身后跟有随从,胯下各自有马,渴可饮马血,饥可食马肉,马粪又可烧狼烟指路,维持七天甚至十天半月绰绰有余。晋王口口声声之中直指皇上罹难,却不以常识推断皇上乃是天命所归,吉人自有天相相佑,以平众人心中之疑,究竟----是何居心?”
最后一句既出,晋王庄思墨不由自主倒退一步,暗中倒吸一口冷气,冷汗随之而下。
皇后当中发难,字字句句直指向他,以字为刀,剥下他话中的伪装,露出他密谋篡位的野心。
他是实在没有想到,以自己的身份,即便是皇上都不会如此不留情面地对他说话,他这下是大大低估这个皇后了。
而此刻,那些本来已经被传言搅得人心惶惶,当墙头草以作壁上观的大臣心中开始有所动摇。
楚明月环视四周,见状知道打蛇随棍上,几乎不给晋王喘息的机会,干脆站起来,站到珠帘之后,继续大声道:“第三个问题,便要请掌管兵部战报的主事大人出来答话了。”
“本宫以为,最近战报所言,究竟我军战况如何?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既然你们请我这个皇后出来这儿坐着,我就不得不说。皇上御驾亲征之时,据我所知,西域战局已经基本明朗。春节时候将士们在边境苦战,这才换来了我们后方的安宁和谐。而春节至今已经一月过去,想来皇师到时,大局已定。如此说来,一小股蛮匪岂能冲散皇师大营?这不是荒谬之极么!
况且如今关山万里,军报一路行来,究竟会不会出现恶意偷换之事,着实可疑。当战报与常理推断冲突之时,我宁愿相信后者。请兵部主事出班说话,宣明最近西疆所有的军情变化公文,让大家一起来推断一下情况究竟怎样。”
这下子,不止是晋王庄思墨目瞪口呆,就连原本预备着殿上文说不行,便要武力发难的卞修春都跟着瞠目结舌了。
今日之事,他压根就没把皇后当作他行动中的一枚棋子,只是想着,群臣既然要请出皇后,那么他就请出,毕竟这剿灭叛乱的程序必需一点不差才行,因为时间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只是实在没想到皇后一上来就咄咄逼人,晋王才说几句,她却已抓着话里的漏子,把晋王批得体无完肤,只差一点就直接指出,此刻谁来讨论大权之事,谁便有篡位嫌疑。
这样一来,这晋王的处境顿时非常尴尬了。同时,原本想着明哲保身,指望含糊其词的大臣都不得不做出选择,究竟是站在哪一边。
相信,天威之下,还是没几个人会得明目张胆站在篡位之人一边的。因为照皇后的分析,皇上可能未必失踪,所谓失踪传闻只是某些人的蓄意篡改,而且,即使失踪,也未必不能找到。
目前举国兵力一大半在西疆,皇上若是无恙,谁敢支持晋王登基?
墙头草几乎是一边倒了。
再说那个兵部主事,本来已被晋王游说成功,想要攀附于他。这军报便是由他流入到民间的,此刻他在皇后的咄咄逼人之下,他是万万不敢再做手脚,但却上前答道:“为保证所报确切,臣提议将最近七天军报拿来,在殿上当堂呈上,交由娘娘与众大人亲自审阅定夺。”
楚明月明白,他想拖延时间,看看形势发展再说。
但是还是批准了,于是那个兵部主事亲自跑出殿外,终于脱离十级台风圈的范围,出来之后不由的长吐一口气。
反正他秉持的原则是,谁都不想得罪,只想安安心心做他的大官,他们现在要吵,赶紧吵,最好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吵出结果,那样他两边都不会得罪。
反正他拿来的军报,会随着两边谁胜谁负而取出胜方想要的内容的。很多东西报上来就是那些话,可是要怎么理解的话,都可以的。
无非是添一个字换一种语气,说出来的结果便会大不相同。官场上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