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好好的想想吗?”水溶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母妃竟然连招呼也不打,便去强迫紫鹃,真是有些左兴了。笑的是黛玉这个小东西,竟然暗骂自己的丈夫是牲口,这笔账得记着,回头跟她好好算。
“可是,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又是一个人,你从小没离开过家门,母妃又怎么放心的下?”太妃说着,便又哭起来。
“这也不难。”黛玉心知这次太妃是铁定了心要派个人跟着这个王爷出门了,索性也不再阻拦,“既然紫鹃不愿去,那就请太妃另择人选。”
“哎,论理呢,府上的丫头也不少,且个个儿都是我千挑万选来的。只是溶儿一个也瞧不上,弄个他不喜欢的人跟着去,两个人不对眼,不是照顾他,倒是去气他了。”
“母妃!”水溶实在忍不住了,从炕上站起来气呼呼的说道:“您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太妃显然是没有什么心理准备,这个向来听话的好儿子,今儿却如此激烈的跟自己唱反调,还当着儿媳的面!她觉得自己颜面扫地,从来没有过的失望难过,一时间悲从中生,眼泪也哗哗的落下来,嘴唇哆哆嗦嗦,却哭起老王爷来!
她一哭老王爷,水溶也有些难过,只是别的倒还罢了,这纳妾收房的,水溶真的不能再依着母妃,除非他想把心爱的人推出去。可是他和她昨晚刚刚约好了生生世世。
“母妃,是儿媳不好。”黛玉见太妃这般模样,知道不叫水溶带个人走是不行了,因此劝道:“不知母妃觉得,潘姨娘如何?”
“潘姨娘?”太妃闻言立刻停住了哭声,是啊,怎么忘了她?她可是名正言顺的姨娘啊。虽然平时不大爱说话,但也是正经人家选出来的女儿。且又为水溶生过孩子。她若是跟着去,倒也十分合适。
“玉儿?”水溶皱着眉头,看着黛玉,心中猜想她这是要做什么?她不是说,她的东西不许别人再用吗?难道母妃哭一场,她就放弃了?果然她如此容易就放弃,那自己的坚持又算什么?
“王爷不带个贴心的人随身伺候,妾身也不放心。潘姨娘向来沉稳,有她在身边服侍王爷,妾身也可高枕无忧了。”黛玉嘴上带着微笑,眼睛里带着落寞,因水溶目光炙热,她不敢与他对视,只好别过头,看向别处。
懂了!玉儿想怎样就怎样吧,水溶纵然违背母亲的意愿,也不会违背黛玉。水溶暗暗地咬了咬牙,无奈的笑笑,对着太妃一弓身子,“儿子听凭母妃安排。”
一锤定音。太妃不再哭闹,高高兴兴的扭头吩咐下人:“去春雪的屋子里说一声,叫她赶快的收拾一下,准备跟王爷出门。”
潘姨娘原是在太妃院子里伺候的。王爷出门,她如何敢躲在屋子里偷懒?所以太妃身边的人没出院子,便把话传到了。
“姨奶奶在这儿呢?快回去收拾一下吧,太妃的话,让姨奶奶随着王爷出门呢。”
“啊?”潘姨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说让紫鹃姑娘跟着吗?”
“瞧姨奶奶说的,那紫鹃姑娘不是伤着了吗?您是这府上的姨奶奶,这好事不是您又是谁呢?您跟王爷出门,可是天大的荣耀,回来时,记得给奴婢们带点儿南边的土仪玩意儿也就罢了。”
潘姨娘苦笑不已,这是好事吗?恐怕未必见得。
只是太妃和王妃都发了话,若是不服从,恐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自己又不能装刚烈的,学着紫鹃去碰头寻死,自己明明就是王爷的妾室,听从驱使,也是应当应分的。于是潘姨娘自回房去收拾。这边云轻庐也随着王府的婆子进凝瑞轩,来给黛玉诊脉。
虽然下人们不敢多说,但云轻庐察言观色,也知道黛玉又跟太妃闹了别扭,确切说是太妃又给黛玉小鞋穿了。可是这不是小事,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诊脉,开药,到看着水溶带着随行属官,四个家人和一个妾室。浩浩荡荡的离了北静王府,云轻庐才轻叹一声。准备离开。
“云大人请留步。”水安见云轻庐要走,忙上前躬身行礼,将他拦住。
“嗯?大总管还有事?”云轻庐淡淡一笑。
“我家王妃还有事麻烦大人,请大人到静韵堂略坐。”
“哦,好。”王妃有话要说,这可不是小事,云轻庐转身随着水安又回去。
黛玉身子虽然十分的不舒服,这会儿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可是不行,水溶临走时一再嘱咐,一定要把婧琪送到云轻庐的医馆去住,因为医馆里所有的人都懂医术,且有不少是云轻庐手把手带大的徒弟,婧琪住到那里,跟云轻庐救济来的那些贫苦孩子在一起,让懂医术的人时刻照顾着她,或许很快就会好起来。
所以黛玉即便是要休息,也要先把这件事办好再说。
静韵堂里,黛玉无力的靠在太师椅上,脸色苍白,憔悴的让人不忍多看。云轻庐进门后,唯一的心思便是,她需要多多休息,且不能再劳碌操心了。
“云大人请坐。”黛玉看云轻庐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悲悯,只当是大夫看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