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心情。淡淡一笑,抬手指了指下手的椅子。
“谢王妃赐坐。”云轻庐对着黛玉轻身一躬,然后起身,坐在黛玉所指的椅子上。
“请大人回来,还是为了我们家大姑娘的事情。”黛玉也想过,让婧琪这样身份的人住到云轻庐的医馆里,有些难为人家,可是水溶坚持要这样,她也只好照办。于是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意思,便等云轻庐回话。
云轻庐自然明白水溶如此安排的意思,因为他也一直在怀疑婧琪的病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凭自己多年的行医经验,这婧琪原该是大好了才对,不知为何她还是反复无常。于是云轻庐对着黛玉颔首笑道:“王妃客气了。既然大姑娘是下官的病人,下官便有责任把她医好。王妃和王爷信任下官,是下官的荣耀,又怎敢言辛苦二字。”
“既然这样,本宫就安排人把大姑娘和她的随从一起送过去吧。”黛玉感激云轻庐的帮忙,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就像夜风中摇曳的白色蔷薇,让人心痛不已。
“这些事情下官和大总管二人去办就好了。王妃身体不好,还要多休息才是。切不可因为这些事情糟蹋了身体。”
“多谢云大人关心。那本宫就失陪了。”
“王妃请自便,明日下官会来给王妃请脉。”云轻庐离座,对着黛玉深施一礼,算是恭送王妃之礼。
黛玉感激的点头,离座后转到屏风之后,从静韵堂后门回静雅堂休息。
紫鹃没有回自己房里,而是被黛玉留在了东暖阁。好歹东暖阁屋子宽敞,小丫头们从边上伺候,也不显得拥挤。黛玉也可以随时过来瞧她。
“主子……奴婢……对不住您。”紫鹃的额头上缠着白布,脸色也苍白憔悴,头发也简单的绾住,穿一身家常松花色的裙袄,歪在东暖阁的矮榻上,连连自责。
“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就这么傻?若是你有个好歹,我又如何自处?”黛玉看着紫鹃这副模样,又心疼又心焦。
“主子放心,奴婢没事。倒是累主子担惊受怕的,奴婢万死莫赎。主子的脸色差得很,不要再为奴婢的事情劳心,请主子快去歇息,奴婢好歹也心安些。”紫鹃说着,又喊晴雯道:“青儿,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服侍主子去歇着?”
晴雯端着托盘应声而入,海棠花式黑漆托盘上,是两碗参汤。
“自古以来,只有你一个人心疼主子,我们都是吃白饭的呢,自己都这副德行了,还不消停一点,这样大呼小叫的惹人厌。”晴雯把托盘放到高几上,端了一碗参汤给黛玉,又陪笑道:“主子,奴婢知道您不爱喝这个,可云太医说了,这个每日两次,必不可少,不然他又要给主子开药方子吃药了。主子,您就心疼心疼奴婢,快趁热喝了吧。奴婢可不想蹲茶炉子煎药去。”
黛玉失笑,只得接过参汤:“这屋子里,就数着你最是磨牙。你看紫鹃都这副模样,你还不给她一点好气。”
“她是自作自受。不愿意就不愿意呗,用得着寻死觅活的?”晴雯瞪了紫鹃一眼,把另一碗参汤端给她喝,想想当时那副情景,她都要吓死了!此时还心有余悸。只是害怕是没用的,一定要好好地说说这蹄子才行。这会子王爷走了,她又这副模样,主子跟前真真是打了饥荒。
“让你一个人服侍主子,我心中却是不安。”紫鹃不好意思的笑笑。等黛玉把参汤喝完,她才敢喝。做奴婢的,凡事都不能在主子前头。
“秋茉送走了婧琪,也该没什么事了。你放心,她回来就好了。”
“嗯,这府上的奴才好像都很怕她。”晴雯点头,她是见识过秋茉的威风的。秋茉一句话,从来不用重复第二遍,包括水安在内,那些奴才们全都服服帖帖。
那是一种习惯性的惧怕,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黛玉也感觉到了,原也猜想过秋茉同水溶的关系,只是后来发现,秋茉看水溶的时候,眼睛纯净的如秋水一般,一丝杂质也没有。黛玉是深陷爱河之人,这种事情看看就明白,所以倒越发看重秋茉。
用了参汤之后,晴雯劝黛玉回房歇着。黛玉也觉得自己身体不支,安慰了紫鹃两句,便回自己的卧室,歪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秋茉和太妃跟前的两个嬷嬷一起把大姑娘婧琪送到云轻庐的医馆里,安排妥当之后已经是午时用饭的时间。秋茉在北静王府书房里伺候了四五年,和云轻庐算是老熟人了。向来同他说话,也算是随便的。因看今日云轻庐神情有些恍惚,且医馆并不忙,他也没什么事做,于是转身跟那两个嬷嬷说:“两位大娘请先回去,我上火了,这几天嗓子疼的厉害,找云大人讨几粒丸药吃,回头我自己回府。”
两个嬷嬷也不多话,只答应着,坐着来时的车回府跟王妃回话。
云轻庐便斜着眼睛看了看秋茉,笑道:“你神清气爽,哪有上火的样子?别蒙我,有事快说。”
“哎,云大人这几天忙的很啊。见了谁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好像大家都欠了你八百大钱似的。”秋茉笑看着云轻庐,转到他的眼前,又盯着他半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