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义无反顾的撑住了床柱,倾身想去吻她。
男人的嘴唇都在发着抖,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扇耳光的准备——
————甚至于在他看来,耳光本身也是这个吻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而就在河田垂首到她脸前,两人几乎呼吸相闻时,一直保持着懒散姿势的海音寺面无表情的抬起了眼帘,轻飘飘的说了句:
“滚。”
男人陡然顿住了。
海音寺千秋莫名就觉得腻味。
她这人耐心有限,也不是很喜欢委屈自己,河田美智子再神经质,讲计划的时候逻辑起码是通的。
河田斋明明上来就撂了王炸,一脸温柔威胁的样子,说话到一半,却莫名想搞肉|体|袭击。
讲道理他才有病吧?
注意到他颤抖的指尖和涌动的喉咙,心说越瞪你怎么还越兴奋了?
抖M吗?
“……你生气了?”
河田先生的语气瞬间变的低落。
海音寺千秋的长相,生来就适合居高临下,笑是高山云雾般的清隽朦胧,温柔的差强人意,一旦面无表情,就是彻彻底底的冷了。
然后因为本性挺懒的,就显得异常的漠不关心,看着你也跟没看一样。
虚假,但是波光粼粼,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诱着人去水中捞月亮。
河田斋抿了抿嘴唇,神色居然有点委屈。
但也就仅止于这一“点”了。
很快,他便推了推眼镜,坐回了床边,有点高兴的说:“这才是千秋本来的性格吗?”
千秋没有理他。
“啊,这样也太任性了吧,”他无奈的笑了一下,“明明是千秋骗了我,我还没有生气呢,你就这样……”
“有话就快点说。”
海音寺千秋打断了男人的话,“提起无户口的事,在我看来已经是威胁了。”
河田先生叹了口气,包容的看着她,道:“这不是威胁,是诚意。”
“哇哦。”
海音寺千秋微笑着眯起了眼睛,歪头道:“原来在斋君家里,一直习惯拿‘威胁’当‘诚意’用吗?”
男人摇头,弯腰捡起了一直被扔在地上的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将其摆在她眼前。
然后他抻开胸前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了自己的印章。
河田斋在海音寺千秋眼尾带笑的注视下,将印章放在她的左手边,又从兜里掏出了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并列摆在了她的右手边。
“这是才是我的诚意。”
男人说:“【无户口】这件事,是我认为该由千秋回馈我的诚意。”
“被抓着把柄的人一般都没有安全感,”海音寺笑容不变,“斋君对我要求太高了,这种情况下,我只想报警把你抓走哦。”
河田斋笑了笑,说不要急啊。
“美智子的计划,是让你在怀孕后难产而死,不过我已经找地下医生买好了药——”
“据说是能让人慢慢虚弱后正常病死的新产品,而且有足够的案例可以证明,这药查不出任何痕迹。”
“所以……”
男人像是要替她出气一样,轻声安慰道:“所以千秋不用害怕,也不用生气,我会在美智子对你动手之前,就让她缠绵病榻,并且在不甘中慢慢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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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河田先生伸手打开公文包,又拿出了一沓东西。
“这个,是药物的样品,这个,记的是我的不记名账户,还有账户上的转账记录。”
“最后这封是自白书。”
他扯出了一个相当眼熟的信封,“我都签过字了,这些,全部可以交给千秋保管。”
在节外生枝了差不多一刻钟后,这出戏剧,仿佛命中注定般的,演到了海音寺千秋熟悉的环节:
坦白完心声男人,将一堆的把柄捧在她眼前,神色殷切,像是捧着一颗只愿同她白头偕老的心,认真的问:“这样够吗?”
深情的和他老婆一样毛骨悚然。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在电光火石间,飞速捋顺了男人给她脑补的人设——
灾难事件遗孤,本性相对傲慢,习惯了玩弄别人,靠心计流浪长大
——话说这种人设,一般都会有一定的童年补偿性心理吧?
缺什么就会报复性的追求什么,她这个人设,缺的必然是钱哦。
于是短暂的静默过后,月光下,一直斜靠着床柱的少女终于慢条斯理的动了起来。
她沉默的注视着面前的东西,最终推开了印章和文件,挑拣着拿起了巴掌大小的丝绒盒子。
看样子是装珠宝的。
打开一看:果然是珠宝。
女孩白玉般的指尖在绒垫上划了划,突然开口说:“真好看,这些都很值钱吧?”
“嗯。”
男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