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从她感叹的表情里得到了满足,笑着说:“现在它们都是千秋的了。”
“是哦。”
千秋问:“最贵的是哪个?
河田先生指了指最中间的粉钻,“这个。”
因为先期要按美智子的计划走,所以必然是先怀孕后结婚的。
河田斋总觉得不能走正常流程,让千秋体会恋爱求婚再结婚,是一种莫大的委屈,所以特意拍了颗大的。
对面,女孩若有所思的将宝石捻起,放在手心颠了颠,突然侧头,看着男人的眼睛说:“还是有点小了。”
“放在手里,感觉轻飘飘的。”
那神情,不像在说宝石,反而像是在评价男人给出的这份爱。
然后她突然笑了一下。
月下美人,笑如春光霁月,直接晃花了人的眼睛。
然后没等河田斋回神,她就起身走向了阳台,二话不说后仰抬肘,整个人拧成一副漂亮的动态,“嗖”的一下,直接把钻石扔了出去。
“——千秋?!”
千秋像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时满面意外,神态自然的好像是他自己在大惊小怪。
责怪的看完这一眼,她还悠哉的拍了拍手。
拍完,才舒气侧身,撩着打皱的衣摆,漫步走回了床边,慢条斯理的将手伸到了男人面前。
“好看吗?”
她轻声问。
“当然……好看啊。”
河田先生还没反应过来,说话时不自然的打了个磕绊,但月光照耀下,这只手的指节如玉,肌肤白皙,就连指甲,都圆润的恰到好处。
它确实是好看的。
好看的像在发光。
“所以下一枚要更大才可以。”
就在河田斋中邪似的想要低头想要去吻那手背的前一秒,伫立在月光下的少女慢吞吞的动了动食指。
她垂眸带笑,谆谆善诱道,“它的大小,最起码配的上这只手,知道吗?”
“要下一枚……”
下意识跟着呢喃的男人先是愣了下,紧接着,眼底便涌起了狂喜。
“好!”
他抬眼回视女孩带着笑意的眼睛,颤抖着,用同样的轻声回答她:“只要千秋想要,多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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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海音寺千秋的酒彻底醒了。
她摊在床上,面无表情的调出系统,看向了左下角的余额栏。
六千多万。
换成寿命,足足一百二十年。
——是的,在做出扔东西这个动作的瞬间,她就将那枚粉钻兑进了系统。
她甚至不怕河田先生派人去找,或者说,河田斋大概率根本不会去找。
那枚钻石,就像是她和河田太太之间那个被吃掉的苹果,扔掉与否不重要,扔掉之后代表的接受,才重要。
话说她有明确说过接受的话吗?
有吗有吗?
没有吧?
海音寺百无聊赖的复盘了一下刚才:目前已知,了解河田先生杀人计划的,地下医生算一个。
如果他这药是托人买的,那还要再加上个中介。
这就两个人了。
如果医生再有助手若干,这人数根本没法算!
再然后,地下医生这个职业具体是怎么混的,她不知道,但因为迦俱都陨坑事件,这个国家的暗面,应该比她想象中更混乱。
也就是说,地下医生随时可能因为业务翻车。
除非被直接灭口,一旦他被拷问——
无论是为了保命往外秃噜情报,还是被逼着知道什么说什么,这次交易都有可能二次散播。
好嘛,玩的比他老婆大多了,他这知情人分分钟上两位数啊!
海音寺千秋头疼的要死。
手边不远处,被打开的丝绒盒子就那样随意的扔在床上。
除了被扔掉的粉钻,里面还有另外三颗宝石,和一对已经完成了镶嵌的碎钻耳坠。
好看是好看,但是不能用。
毕竟宝石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不动产”。
就和河田太太之前给她的那几分房产证明一样,说是送她了,但没有明确的赠与合同,根本不能当——
“当”字后的腹诽突然一停。
海音寺千秋飞速的扒拉开文件夹,再三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捏着纸张的手都不自觉紧绷了起来。
这是一份货真价实的户籍文件。
附带着一张等待更新的住民登记票。
整份文件里,住民票主人的出生日月存疑,人生经历模糊,连个人物照片都没有,只有出生地在山形县这一点,写的非常清楚。
下面还有村公所的公章。
按年份算,这张住民票的主人今年刚好20岁整。
海音寺 千秋本人的年龄还没到这个数,但日本的户籍制度,就是达到20岁即可独立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