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对伏黑甚尔说:
“我有事要拜托你。”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啧啧:“我做生意的,拜托这种词太伤感情了,想我办事,小少爷给钱就好了。”
五条悟定定的看了他三秒钟,肩膀一松,欣然的掏出了钱包。
既然进入交易模式,那就不需要含糊其辞了,五条悟直接摆明车马,说:“等下去了酒厂那边,如果小千要杀人——”
“这里没有如果。”
伏黑甚尔先是心里呸了声“恶心”,然后艰难的把眼神从一沓黑卡上挪开,最后才道:“里面那个是我的第一委托人,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无论如何,我不会阻止她报仇。”
“你觉得滥杀无辜也不至于,这个酒厂是很纯粹的垃圾组织,除了常规的犯罪行为,可能还在做人|体|实验,就里面那个女人。”
伏黑甚尔比划了个手势,“她少说杀过两位数的人。”
男人极自然的掩盖掉了事件中伏黑惠的因素,然后十分不屑的撇了下嘴:“——御三家现在是变异了吗,居然能养出性格这么‘善良’的继承人?”
此处善良为贬义。
而且是咒术界公认的贬义。
对面,善良的继承人五条悟君翻了个白眼,掏钱拍在他胸口:“先拿这些,我说完话前,你不准开口。”
伏黑甚尔挑眉,拿过钱后飞速一数,揣兜里后,安静的鞠了个躬:
您给钱您是大爷。
五条悟啪的合上皮夹子,说:“报仇肯定是要报仇的。”
“但她发脾气、砸东西、哪怕炸了那个组织的基地都无所谓啦——”
“只是在杀人的时候,你速度快点,在她动手之前先搞定。”
“总之……”
五条悟的语气有点不对:“你尽量避免让她亲手杀人。”
伏黑甚尔听罢挑眉。
他指了指嘴,很有职业道德的请示金主:【能说话吗?】
金主点头。
伏黑甚尔于是夸张的吁了口气,然后才道:“报仇这种事,讲究的就是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临门一脚被打断,会影响爽快度获取的。”
五条悟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
于是在短暂的若有所思后,大少爷又说:“那我再加一倍的钱,你想办法从侧面让她爽到。”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有一瞬间想骂这都什么异想天开的牛马甲方——
但因为提取到了“翻倍”这个关键词,他眼中金钱的符号一闪而过,不免思考起了接单后的具体操作:
她不杀人?
那等她发号施令,自己拿小刀在旁边行刑吗?
妈呀这都什么B级片才有的烂俗情节,画风过于邪典了。
伏黑甚尔是真的有点嫌弃这个活,遂发自内心的疑惑道,“替别人做决定可不是什么友善行为,多数时间得不了好还会落埋怨——你到底到底图什么啊?”
五条悟大概也知道这点,所以看了他一会儿后,突然孩子气的秃噜了一声。
“她眼睛的颜色不对。”
“哈?”
五条悟虽然要求巨多且没头没尾,但到底还算是个体贴的甲方,见他不懂,当下拿出手机,调出了一张自拍照片。
就是海音寺千秋当初发给竹吟老板娘的那张。
伏黑甚尔接过来一看: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某段马路的某棵行道树下,站着一个对镜头比耶的金主小姐。
他往左一划,下一张是饮食店里,用同样姿势比耶的五条悟。
“这算什么,”已为人父的成年男子察觉到一点点腻味,“炫耀你的情侣照片?”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说:“你看眼睛啦看眼睛!”
就照照片的那个时间点,海音寺千秋的眼睛还是一种很纯粹的黑色。
但在五条悟初见她的那个凌晨,酒厂派人袭击了她。
当时五条悟还挺无所谓的。
毕竟自我认知再接近于人类,海音寺千秋都是个咒灵,而咒灵,本质是咒力凝结的一坨疙瘩。
对咒灵来说,【打穿心脏】和【剪掉满头长发】,造成的影响其实差不多——
如果头发真的很长、以至于体积巨大,那失去后者对本体的损耗,甚至会超过前者。
五条悟君本来就是秉持着看珍惜物种的心情去的,就算难得的进行了一些换位思考,依旧不会觉得这是件大事。
但海音寺千秋觉得。
所以她是真的很生气。
当时那漫山遍野的蒲公英,其实就很能说明问题。
就那晚的事,你看着像是死了十来个人,还有俩速度快的跑了,但换算一下当时蒲公英田的面积,花的朵数,和飞起来能扩散的范围——
——但凡那是个闹市区,人口密度多一点点,那海音寺千秋无意识发的一通脾气,轻易就可以夺走成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