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再想理自己。
想得多了,她越发心烦意乱,索性到他家去看看。
周家和顾家一向交情好。
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顾惜朝把周老将军一口一个爷爷叫得老爷子开心不已。后来出了那事儿,两家的关系没有那么近了,却也不差。
大院里的房子一排一排的,类似时下的联排别墅。周家就在顾家前面两排,几步路就到了。
顾惜朝按了按门铃,马上有保姆过来开门。
保姆看见顾惜朝的时候吃了一惊,这不是顾家的小姑娘吗?也不知道怎么了,好些年没见过了。
顾惜朝对她笑笑往里面走。
周老将军正一个人在摆弄着棋盘,周林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曹娇在医院那边一向是忙得不可开交,也许今天有手术,几点能回家都还是个未知数。
而他那个小孙子,也是忙得不见人影。
忽然之间一抹曼妙的身影走了进来,周老将军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七月!”
顾惜朝甜甜地笑着:“爷爷。”
周老将军被顾惜朝这声爷爷叫得乐开了花:“七月总算是记起来看我这老人家了,还以为七月彻底地把我给忘了呢。”
顾惜朝忙道:“哪里敢忘,我是最近才回来的,我心里一直想着爷爷呢。”
周老将军哈哈大笑:“来陪我下盘棋。”
三年前不知道顾家发生了什么事,大抵是不太光彩的。自那之后,顾家的大女儿便瘸了腿,小女儿就去了Y国,连带着和周怀谨的感情都受到了影响。
周家和顾家也莫名地生分了,两家再没有提起周怀谨和顾惜朝的事情。
那段时间周怀谨跟个活死人一般。
后面他自作主张地给周怀谨介绍过几个女孩子,包括他老部下家的孙女,各个方面都是不错的,他也喜欢。
当时看周怀谨也不反感,他以为这事儿十有八九能成,可到了最后,看看周怀谨的态度,大概也知道是没戏了。
如今七月回来了,不知道这两个孩子还有没有可能。
周老将军的眼里燃起了一束光,可瞬间又熄灭了。这两个孩子都是倔脾气,大抵是不大可能了吧。
顾惜朝可没有看见周老将军的神情,她抓着棋盒里的棋子玩:“好呀,爷爷您可不许嫌弃我,您知道我不会下棋的。”
周老将军自然知道顾惜朝是不会的,每每和他下棋,顾惜朝都要耍无赖。
明明是他的对手,顾惜朝有时候却还要求他指点她,可他就是喜欢和这个小姑娘下棋。
和周老将军耍着赖皮下完了一盘棋,顾惜朝才磨磨蹭蹭地开口:“爷爷,这几天您见到小谨哥哥了没有?”
周老将军听到顾惜朝这话一愣,敢情这姑娘跑过来就是为了打听他孙子的下落?
他心里既高兴又难过,他没想到两个孩子都已经生分成这样了,想知道对方在哪里,都需要找到他这个老人家来拐弯抹角地打听。
周老将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实相告:“那臭小子一年就没几天能着家的,他的工作性质你也知道,我都几个月没见着他了。”
顾惜朝不免有些失落。
虽然在老爷子这儿没有打听到周怀谨的消息,但她还是陪着老爷子又下了一盘棋。
眼见天都黑了下来,也没有等到周林和曹娇回来,顾惜朝只有不情不愿地告辞。
支教的名单在周五下来了,果然有顾惜朝。
期间,顾惜朝又给周怀谨打了一次电话,还是关机。
她找到沈宴,可沈宴这些年毕竟从商,哪知道周怀谨那个工作是在干什么。
顾惜朝没有办法,虽然知道高阳东心里埋怨她,可还是硬着头皮给高阳东拨了电话过去,竟然也是关机。
虽然没有打听到周怀谨的下落,但顾惜朝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
高阳东和周怀谨是一个单位的,两人又都同时关了机,可能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部里给支教的人订了周六早上的机票,所有人从京城出发,到达西省省会,再从西省省会坐大巴到学校。
顾惜朝周五晚上回到自己的公寓,收拾了要带过去的东西。
她驻外的时间久了,走到哪里带的东西都很简单,只带最需要的东西,其他可有可无的都不带。
因此她的行李不多,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够了。
周六早上沈宴来接顾惜朝去机场。
路上沈宴一直不断地调侃她,说她这些年是心野了,跑了一次还不够,还要跑第二次。
顾惜朝认真地纠正他:“我这不是跑,我这是待从头收拾旧山河,回来再战。”
沈宴扑哧一下就笑了:“七月,你别说,我看得出来,怀谨他不是不喜欢你了,他只是怕了。你总要给他些安全感的,不要让他觉得只是他一个人在努力。”
顾惜朝其实是个挺靠谱的姑娘,可就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