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哼了她一声,十分别扭的打开车门,下车。√
但是,不管再强大的男人,病来都是如山倒的。
之前在山路上,之所以那么强而有力,那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肩上的重担。
他必须对身边的这个女人负责,不能让她有任何一点危险。
不管是他开车,还是她开车,他都必须是她的强而有力的依靠。
但是当他知道,她已经克服困难处于绝对安全时,也就放松了自己。
更何况这会,已经到家了,也没有外人在场。
于是,当他下车,右脚刚一迈出车门,踏地。
腿一软,朝着面前倾去,差一点跌倒。
所幸他的左腿还没出车,为了不在靳初阳面前出丑,强逼着自己站直。
这就是男人,有时候,那一抹大男人主义真是无时不刻都不跟着他们。
宴白也是一样,特别是这个时候,那强大的大男人主义感还更强了。
绝不能让靳初阳觉得他是那么弱,弱到连一个小小的发烧就把他给击垮了。
那她还如何相信他,依靠他。
靳初阳怎么可能没看到他那腿软跌撞的一幕。
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赶紧下车朝着副驾驶座走去。
“我真是服了你了,大男人一个,竟然还怕吃药打针。”
很无主语的轻念着,走到他身边,扶住他。
他倒是不客气了,见她走到自己身边,直接就将整个重量都往她身上压去。
哦——!
靳初阳被压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她的身高,站在他的边上,对于他来说,那是刚刚好成为他的压拐。
他就那么不客气的将右手往她的肩上一搭,全身力量都压她身上。
顿时,滚烫的热量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
靳初阳很是吃力的扶着他往大门走去。
几乎是半扛着他进的房间,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这才将他放到床上。
他一沾床,就一动不动了。
但是,那姿势还是那么标准。
双手平放于腹部,只是两条腿却是搁挂在床沿的。
靳初阳又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他的两条腿也给抬上床。
出了一身的汗,也没敢有一刻停歇,然后便是满屋子的找起医药箱来。
所幸,他的房间里有放了药箱,还有温度计。
拿出温度计往他的腋下一塞,却是怎么也找不到退烧药。
别说退烧药了,只要是药片,那是一颗都没找到。
果然,这家伙怕吃药。
看着一脸通红沉睡中的男人,靳初阳很是无奈又无语的摇了摇头。
看着人高马大,还腹黑阴险,却没想到怕吃药。
没有退烧药,他又不肯去医院,那总不能就由着他这么烧着的。
真要这样的话,估计明天这脑子也就坏了。
她可不想后半辈子就这么浪费在照顾一个白痴的上了。
直接的拿过他的手机,拨了沈毓畅的号码。
“喂,”沈毓畅很快接起电话。
“毓畅,是我。”
“我知道啊,你老公总不会找我吧。”沈毓畅笑呵呵的说道,“怎么……”
“你把栋叔的号码发个过来给我,赶紧的,别问我太多,以后跟你说,我急用。”
沈毓畅还想再揶揄一会靳初阳的,靳初阳直接打断,十分肃穆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
说完立马挂了电话,没一会有短信进来,将她需要的号码发了过来。
靳初阳一边拨着沈毓畅发过来的号码,一边拿出他腋下的温度计。
乖乖,40.5度!
“栋叔,我是初阳,这样……”
简明扼要的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听着对方交待。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栋叔。”
挂了电话,靳初阳还是一刻不停歇,按着电话那头沈国栋教的,把他身上的衬衫解开。
当看到他的皮带时,靳初阳的眉头拧了,有些犹豫了。
不过最终还是一咬牙,一狠心,将他的皮带也解了,直接把裤子给他脱了。
又跑进洗浴室,绞了一块凉毛巾,给他全身擦拭着。
几乎除了那关键部位,每一个地方都给他擦到了。
他却沉睡的跟个死猪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靳初阳又愤愤的瞪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你现在是病人的份上,而且还是因为她才生病的,她才懒得这么全方位的照顾他。
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如此全方位的侍侯他,要不然凭他的那流氓无赖劲,指不定就会多来几次这样的生病了。
不得不说,靳初阳现在是越来越了解宴白了。
在宴白知道今天这事后,还真是三不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