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竹一个轻功飞跃,就堵住了两人的去路。七竹用剑锋在两人之间来回摆动,用一种极为随意的语气说道:“我现在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办法。”七竹的表情有些玩味,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知县和那妇人。
“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一个死了,另外一个就可以回家了。”七竹盯着两人,“你们想想,谁去死,谁活命呢?”
那知县一听,马上把妇人往前一推,说道:“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可不能死,这妇人平日里就知道好吃懒做,也没什么用,我活着才是一家人的指望。”
那妇人冷不丁被他往前一推,惊吓之余,连忙往后缩,一边尖叫:“姓汪的,你有没有良心,你大老婆生不出来带把儿的,是谁给你们汪家延续香火,你个没良心的!”
“你想想儿子啊,你得为儿子考虑啊,你死了咱儿子以后还可继承家业,在我的扶持下,走上仕途,但是我死了,你们娘俩就得喝西北风了。”
两人在地上吵得不可开交,周围的人在打斗之后,也渐渐围过来看着这出热闹。但是地上的两人浑然不觉,两人正在为生死攸关的问题争吵不休。
灵子含靠在街边的石梯上,白色的衣服被血染透。七竹也不耐烦了,说道:“喂喂喂,好了没有啊。”
“好了好了。”汪知县从地上爬起来,一边退一边说道:“这个妇人就任女侠处置了。”他扭头就想跑,七竹眼疾手快,趁他还没抬脚,就把微霜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便一动都不敢再动。
那妇人却是看见了希望,也爬着战起身来,看着七竹把剑架在汪知县的脖子上,也不发一言,倒是周围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这个知县,刚才巫县一年,就没干什么好事,百姓官司颠倒黑白,杀了得了。”
“就是,就是,我们巫县不需要这样的知县。”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七竹嘴角微勾,把微霜往他的脖子上靠了靠,说道:“看来这里人都不怎么喜欢你啊,真是不巧,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所以……”
当众人都以为七竹要一剑结果了他时,灵子含喊道:“七竹,不可!”
灵子含捂着伤口,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看七竹的眼神有些复杂。
七竹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所以,你必须辞官,如果你不辞官,我就要了你的命,你儿子的命。”
汪知县满口答应,七竹冷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这次以后,你会加强护卫,反过来捉拿我,或者调至他处做官,让我再也找不到。”汪知县头上的冷汗直留,七竹继续说道:“我说的可是辞官,可不是调任。我这位朋友可是玄武剑派的弟子,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只要你没死,就不可能跑得掉,知道了吗?”
这时的汪知县已经是面如死灰,而周围的百姓却是兴高采烈,拍手称好。
“我知道了,我一定辞官。”
“哦,对了,你儿子我瞧得长得和你一样脑满肠肥的,需要清减一下,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统统吐出来。”
听到这里,妇人和汪知县两人的脸色已经时铁青。
“但凡阳奉阴违,你一定会后悔的。”
想来想去,还是命重要,现在刀在脖子上,只能哀叹今天怎么就遇上了这种瘟神。
七竹收起微霜,顺带还在汪知县的耳下狠狠划了一道。“这是对你今日所为的小小惩戒。明天这个时候,你必须离开巫县,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汪知县带着那些收了伤的捕快离去,七竹把微霜交回到灵子含的手里,然后扶着他去了一家医馆。
巫县的百姓简直把七竹视为当代侠女之典范,热情地给七竹介绍哪家医馆好,好不好的,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七竹知道灵子含死不了。
而且,七竹刚刚在容城给小宝度了气,自己本就不是很舒服,便不打算救治灵子含,就让他自己慢慢好吧。
在大夫给灵子含处理完伤口以后,灵子含由于失血过多昏昏欲睡,但是还是不忘灵药的事情。
七竹找了一家很好的客栈,把灵子含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灵子含强撑着自己的神智,对七竹说道:“你别管我,找到灵药要紧。”
七竹看着灵子含的脸色,心里也有些动容,说道:“好,你放心吧,可是你现在受伤了,不能御剑,这可怎么办呢?”
灵子含长叹一口气,神色苦恼,“你找到灵药以后,去买匹快马赶回金陵,不用管我。”
“不管你,任由你自生自灭?”
“我休息一日就会好很多,到时候,我会雇一辆车回金陵,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谁担心你,我是担心我自己,明明是你把我带出来的,现在就准备让我自己回去,你就不怕我一个弱女子在路上碰到歹人?”
“歹人?呵呵,以七竹姑娘的身手,这世上又能有几人伤得了你呢?”、
七竹怎么听着这话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几步出了门,把房门用力一关,发出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