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神情微顿,却没有说话。
“可不是,我铺子里也请过他,听说他是认识了那伙地痞,还认了个什么大哥,活也不好好做了,整日里就混日子,他阿娘还被他气病过。”
有人接话,话题便聊开了。
“这是真事,他阿娘生病的时候,我还提前给他支了工钱,可真是个混不吝的,好好的小伙子,学起别人讹人了。”
“幸亏官兵来的快,抓住了那几个地痞,说起来,甜果儿当初开铺子,可从未亏待过他,他这是忘恩负义!活该入大牢!”
“我听说阿虎他们也遭到报应了,那日官兵把他们放了回来,也不知平日里酒肉吃太多,亏了身子还是怎么,就打了二十板子,个个鼻歪嘴斜,瘫在床上了!”
“真的假的?”
“真的!那日阿虎他阿娘出来抓药,我瞧见了的,听医官的大夫说,就是打坏了双腿,日后都站不起来了。”
“真是报应!”
“甜果儿,日后你也不用怕,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甜果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一人插话道:“甜果儿有什么好怕的?没见她那位未婚夫是官衙的吗?谁敢欺负她!”
此话一出,街坊邻里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那日韩朴带兵过来,又是穿的官服,很多人都看见了的,这段日子甜果儿没来铺子,他们早已猜测纷纷了。
甜果儿坦然笑了笑,“他的确是官衙的,不过不算多大的官,也请各位街坊不要把此事说出来,否则一传十十传百的,许是要牵连许多人,甜果儿在此谢过各位了。”
包子铺老板道:“这个我们自是晓得的,我们城郊和官府八竿子打不着,平日里没什么来往,也见不到什么大人物,若是哪日惹了贵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甜果儿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拿出去乱说的。”
包子铺老板话一出,其余街坊纷纷响应,“是,我们都当不知此事,绝对不会说出去。”
他们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只图个养家湖口的安稳日子,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甜果儿笑着道谢,然后将后厨房的炉子燃了起来,等水开之后,又下入食材,缓慢的搅动。
等甜汤煮好了,甜果儿分入碗里,然后挨家挨户的给街坊邻里送去。
甜果儿还回了自己租住的小院,好些日子没回来,里面存放的食材都坏掉了,那日没收进去的衣裳,也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没法穿了。
甜果儿将小院收拾了,坏掉的食材也扔了出去。
她不打算再住在这里了,一是小院和铺子离得有些远,搬运食材的时候,总要借用别人的推车,挺麻烦的。
二是经过了阿虎的教训,她就算力气再大,也敌不过几个大老爷们,更何况还是有心寻仇的,她每日关了铺子回来,这一路上也的确是危险。
所以,她决定搬去铺子里住,原先铺子的二楼是一家开客栈的,她曾想过让人家开辟两间给她,一间她自己住,一间存放食材,她还能在后厨房修个楼梯直接上去。
但房东给出的价格太高,她便没有租,现在想来,即便贵一些,她当时也该租下的,现在省得这一来一回的搬。
甜果儿没急着让铺子重新开业,而是先和房东谈好之后,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韩朴得知了她的想法,当日便派了两个人来,在后厨房给她修了楼梯。
等一切都办妥了之后,糖水铺子也重新开业了。
天气寒气,烙的饼凉得快,甜果儿又要卖汤,又要烙饼,有些忙不过来,索性就将饼暂时先不买了,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再卖。
这一次,糖果儿进了更多的竹筒,更是打起了买一送一的噱头,也就是在店里喝上一碗甜汤,便能带一碗甜汤走,可以带着在路上喝,也可以带回去给家人。
除却甜汤买一送一,她还和隔壁包子铺的老板合作,买上一笼包子,便可以在糖水铺子领取一碗甜汤,当然了,这甜汤的钱甜果儿给包子铺老板五折。
重新开业的头一次,生意好得不行,将将到下午,所有的甜汤便卖了个干净。
甜果儿正收拾铺子,便见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不好意思,小店已经打洋了!”
那人没走,甜果儿回头一看,惊喜道:“阿娘!”
严母笑着应了一声。
“阿娘,你怎么来了?”甜果儿放下手中扫帚。
“我来看看你。”严母走过来,拉住甜果儿的双手仔细打量,又用粗糙的手摸到了她脸上,这才看到她额角的疤。
“之前一直听人说你的生意做得好,人人都羡慕我,我和你阿爹知你一直懂事,便没有多关心你,那日不是你托人传信,我和你阿爹都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这头上的伤,是那日弄得?”
甜果儿把碎发扒拉下来,“已经好了,韩大人给我配了药,过几日疤就没了。”
严母没好气瞪她一眼,“那你还托人来说,自己没受伤?你这孩